在浴室门口等着的席寂川也不急,不催她。就乖乖地伸着手,等着他的小祖宗给自己找衣服。
淤芝跑来把手上的球搁他手心里。
席寂川开开心心地说:“谢谢夫人。”
淤芝不敢乱看,也不敢说什么,飞快地跑了。
却还能听见席寂川在关门前低低的笑声。
淤芝:“???”
咋?
她这是被寂川笑了???
淤芝拳头攥了攥:“……”
不能忍。
席寂川很快穿好出来,淤芝还在原地打转纠结。
她转头看过去,席寂川穿着黑色的背心跟丝滑泛着光的睡裤出来,宽松的裤边遮住他的脚趾,只露出一点粉白色的脚指。
他头上还搭着灰色毛巾,席寂川单手擦着有些长的头发,微微低着头抬眼瞧过来。
成缕的头发末梢凝着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吧嗒,掉到了他锁骨处。
也掉进了淤芝刚平静下来的心海里。
犹如海面之上振翅而飞的蝶。
小小的举动却掀起了万丈惊涛。
黑背心穿在他如玉凝脂的身上,简直就是行走的春/药。
你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淤芝心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诗。
“芝芝……困懵了?”席寂川瞧着她发怔的模样,笑着走过来。
淤芝如梦初醒般站起来,眼神不敢再飘到席寂川身上。
她低着头捞出被子里同样团在一起的衣服,像揣着什么不得了的宝贝,捂得严严实实。
“我……我也去洗澡了!”
淤芝说完,低头从席寂川抬起的胳膊下面钻出去。
席寂川顿了一下,才回过头瞧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眼里的迷惑更多了。
他想不明白,扯掉头上的毛巾放一旁,任由发梢的水珠滴下来。
他又不是之前的自己。
他现在有芝芝了。
难道不能求求她,让她也给自己擦一下头发吗?
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