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宣纸行钞,就是纯纯地形式大于内容,为爱发电:小作坊不敢抢,大作坊都想做。
可问题是,这几笔生意,谁来做?饼烙好了,该怎么分?
堂中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谁也不敢抢在显金之前答话。
所有人都默认,显金才是分饼的这个人。
显金没有直接回复这个问题,反而轻抬下颌,语声清冽,“咱们先盘算盘算如今宣城纸业的大生意,一则是山东的塾学教义;二则三年的八丈宣贡品;三则倭国的诏令及学堂用纸;四则是交子行钞。”
大买卖,就是这几样。
显金继续道,“山东塾学的教义是陈家与四五个老板一起在做,做起来还算游刃有余吧?”
陈记的段老板先点头,随即强记的强老板狠狠点头。
显金颔首,“那这就暂时不变,待契约期满,再看山东那边的合作意向。”
“倭人的诏令及学堂用纸和交子行钞,整合给一个作坊。”显金目光清明,“都是朝廷的大大事,最好不分家。”
云记、柳记皆蠢蠢欲动,看了眼稳如泰山的恒记五姑娘,不免有些打鼓:恒帘是个锤子,他家新当家的五姑娘却和贺老板关系匪浅,这次又跟着一起出海,这个金娃娃多半要落在恒家。
显金适时开口,微微摇头,“承接这两项大事的店子,不可再制其他宣纸,更不准有宣纸流出作坊流入市场买卖。如若被发现,即刻送官,抄家罚族,绝不姑息。”
啥?
做了这两桩生意,就不准再做其他生意了?连零售都不行了?
蠢蠢欲动的诸人瞬间打起退堂鼓:交子三年一界,魏倭分分合合,谁都不敢打包票这两笔生意能长长久久,更何况,这两项压根不赚钱,本想打着出产交子和御纸的名头大卖特卖,这么听来,却是不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