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姑母嗔道:“是是是,是我失言!”又转过头与显金笑道:“你老师常常念叨你,是又聪慧又勤恳,又良善又大气,又果决又沉稳...天底下的好词儿,尽数都是你的...”
噢~乔导儿~原来你是这样的导儿,面上骂她骂得飞起,背地里可为她自豪了呢!
显金企图红红脸,装作不好意思,装了半天,一张脸上除了理直气壮,就是问心无愧。
乔放之:“...”
真是他的好弟子,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又聊了两句,乔放之随手放下茶盅,道:“入京这几日有何打算?”
显金温声道:“明日要去一趟交子务提举司,吴大监给了我拜帖,好好面聊以宣纸行钞的可行度;明日下午去一趟鸿胪寺,程少卿约了我好好聊聊发派倭国的诏令御纸和学塾教义详情;后日户部金部司集个小会,下午要去国子监问问看交子发行的情况...再后几日的安排便要按照这三日的会谈情况再做讨论。”
好忙。
蓬蓬大胡子宁远侯操着一口生涩的官话:“哎哟!振莫忙沉折样,明天先去看看杂耍啦!工作系做不完的啦!”
好...好像马上要带她泡壶茶喝喝啦...有种拜完宗祠就去游神的松弛感啦...
实在很少在武将身上见到这种人生诸事洒洒水啦的松弛感。
显金不自觉地扭头看向乔徽。
乔徽正仰靠在椅子上,右手撑着下巴,对显金做了个嘴型,“广—东—人—”
好吧,人字拖饮茶,是你没错了。
乔放之无语蹙眉:“你们夫妇俩先闭嘴吧。”
一个表扬他爹的宝贝弟子带孩子,一个教他爹的宝贝徒弟无所事事浪费光阴,都杀了!
乔徽半撑起身形,对显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