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双手自然垂下,眼看那位奴儿干都司之女一张脸从因激动而通红,到因无助而刷白,最后因难堪而红到发紫。
“你噤声吧。”
显金声音轻飘飘的,微微抬起下颌,用下眼白看痦子姑娘,神色平静且轻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我店里侮我的客人?”
显金并不再给痦子姑娘开口的时间:做生意以和为贵,但当老板的,在自己家客人受到欺辱时装聋作哑,那就是个孙子。
孙子只适合从爷爷手里拿压岁钱,不适合做生意。
显金手指勾了勾。
身后虎视眈眈的婆子终于抓住了痦子姑娘的手臂,大声道:“得罪了!”
接着一左一右将痦子姑娘架出了店子。
“你敢!你反了天了!可知我母亲是谁!”
“你这双手是不想要了吧!”
“滚!滚开!”
痦子姑娘的叫嚣渐渐弱化,直至全然没了声响。
不知是谁率先赞了声:“真解气!”
而后絮絮地有人小声应和:“这些宗室出身的姑娘向来不知谦卑为何物!”
“就是就是!前些年,一个快要出宗室五服的姑娘也敢骂户部胡大人的女儿穷酸!”
“也不知为何,前...”
或许是想起昭德帝如今虽退居行宫,但仍旧未曾退位,大长公主虽掌权,但始终以女殿下的名义幕后运筹,“前帝”二字便不能说出口,含糊了过去:“也不知为何前些年宗室如此横行霸道...”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