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这锃亮的大理石地板,华丽的水晶吊灯,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画,以及各种她形容不出来的奢华摆件。
都是钱的味道啊。
以前她偶尔能在电视上看到,心里充满了向往。
但苗地人守旧也排外,圈着自己那方领土,极少跟外面的世界交流,以至于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寨子。
如果不是这次那两个老东西争权……
想到这里,她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钱叔好半天才回过神,跟下来,就看到她站在客厅里发呆,浑身的戾气骇人。
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
上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太太,先生对鲜花过敏,所以佣人才将多余的花儿都清理掉了。”
卜夏,“……”
记忆中,夏如槿爱花如命。
屋子里到处都铺满了鲜花,餐厅里,茶几上,就连冰箱里都是。特别是主卧里,几乎半个卧室都会摆满鲜花,简直是睡在花丛中的女人。
白艺鸣说她花瓶,倒是一点没说错。
“没关系,之前是摆得有点多,看久了也该过敏。”她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但是这语气,分明知道过敏什么的都是借口。
钱叔心里更是忐忑。
太太昨天这一趟是经历了什么啊,变得如此深不可测……
来不及多想,那人已经径直上楼,往主卧而去。
钱叔张了张嘴,想提醒她霍言深在主卧洗澡的,但是想到她刚刚对霍言深不怕死的反常举动,愣是一句话没敢说。
卜夏循着记忆进了主卧的衣帽间。
看着奢华的衣帽间里,一排排清汤寡水的衣裙,纯白色、粉白色、银白色、米白色……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白,无助的抽了抽嘴角。
以前的夏如槿,为了追白艺鸣,专门打听了他的喜好。
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