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夏彦淮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他脸上的黑气没有之前重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有了几丝健康的红晕。
“夏先生这算是没事儿了?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霍言深也疑惑的看着她。
夏如槿回答,“快的话三天后,慢的话要一个星期。他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
“……”
话落,一屋子的人陷入了沉默。
他们是接到病危通知过来的。
但是经历这一出,突然好了,会不会太诡异了?
“处理掉刚刚的监控,保镖二十四小时轮值。从现在开始,到夏先生醒来期间,除了主治医生,不允许任何人探望。”霍言深冷声下达命令。
左寒和钱叔神色严肃,迅速应了声,出门去交代。
夏如槿毫无形象的靠在沙发里,斜眼睨霍言深,突然来了句,“那钱叔可信吗?”
霍言深下意识想到,前天晚上二人的对话。
他告诉她别墅里的人都不可信。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话?”他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只是担心爸爸的安危。”
夏如槿移开了眸子,仰头看着天花板,像是跟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血蛊只有至亲之人,或者枕边人,才能种蛊成功,二叔和小姑不可能害爸爸……”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霍言深薄唇微微抿着,冷眸闪过几丝凉意。
得到这个答案他完全不意外。
但是想到夏如槿跟那女人亲如姐妹,忍不住想看她的反应。
他侧眸,看这女孩子摊在沙发上,穿着米白色的短裙,肩带稍稍滑下,露出雪白的锁骨,在长发下若隐若现。
小腿儿毫无形象的横着,裙摆往上爬,落在大腿处。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忍不住蹙眉……
“我要杀了她。”她突然开口,声音冷幽幽的。
“……”
霍言深帮她捋裙子的手一顿,下意识抬眸,夏如槿坐姿都没挪一下,依旧仰着头看天花板,小脸恢复了一点血色,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
云淡风轻,像是在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他不自觉想到了前天晚上的场景,她轻飘飘的问静怡,想怎么死。
不是吓她,是真的动了杀心。
霍言深突然发现,他这件放了三年的小花瓶,变得他不认识了。仅用两天的时间,推翻了以前他对她的所有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