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台灯被挥了下去。
霍凌宇转头,脸色狰狞如鬼,“没有问题怎么喊不醒!谁睡觉会喊不醒!废物,一群废物!”
小主,
管家后退两步,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霍凌宇发完火,余光瞥见床上的人儿眉心微蹙,忙转头过去。
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紧张,“萱萱?吓到你了?不害怕啊,你别害怕,我不是故意要发火……”
在一起这一年以来,腾其萱知道他的问题,一直劝他吃药,积极接受医生的治疗。
但是哪儿需要医生啊。
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心情一直是平和的。
根本不需要药物维持。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发脾气。
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
男人眸光专注,带着浓浓的希冀,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期待她能睁开眼睛。
然而那人还是跟刚才一样,只像是做了噩梦,额头冷汗不停的沁出,但是却根本没有转醒的意思。
低气压弥漫在整个房间,管家都快要窒息了。
他强忍住离开的冲动,犹豫了又犹豫,最后小心提醒,“少爷,腾其小姐的身份特殊,兴许是医生看不出来的病症。您看,她跟霍太太关系近,同出一脉,或许能找出原因。”
话落,男人身子僵住,猛的转头看向他。
钱叔被他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脚下无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霍凌宇转头,看着床上人儿紧闭双眼,面露难受的模样,一双狭长的眸子满是挣扎犹豫……
时针指到上午九点。
夏如槿这段时间都起得特别早,九点钟准时下楼。
今天可能是从窗台边看到了窗外的厚厚的一层雪,格外激动的从楼上下来,“洛洛,妈咪带你去堆雪人啊!”
小洛洛生长在苗疆,也没见过雪吧?
是时候让这位狭隘的小山灵见识一下,外界有多美好了!
然而刚走到楼梯口,笑容顿住。
客厅里照旧坐着一大一小。
只是跟往常有区别。
大的换成了……
霍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