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谢胥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表情。“仵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仵作再次僵了一下,只见他忽然上前,沉默着对吕嫣刚才指着的那块骨头摸了上去。
烧成这样,本来是没有验的必要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昨日已经验过了。
再验一次,岂不是对自己专业的怀疑?所以仵作第一眼看到尸体被烧焦就没打算再多此一举。
可是吕嫣刚才的话,旁人听不懂,仵作却一下就懂了。
此刻他一碰到那块骨头,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谢胥自然也看见了仵作的表情变化,沉下了眼眸:“怎么?真有问题?”
仵作很是难堪地看了吕嫣一眼,才说道:“这骨盆……确、确实像是女子的。”
女子的骨盆,与男子不同,因为女子天生要孕育,所以很容易区别。
谢胥盯着仵作那张脸:“什么叫确实像女子的?你昨日验的不是两具男尸吗?”
昨天义庄里明明就是两具男尸。就算谢胥他不会验尸,但是男女他能看不出来?
仵作也只能流下冷汗道:“这,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昨天验的是男人啊,怎么烧了一场,变女的了?
吕嫣看不下去了:“这明显是有人把原本的尸体换了吧。”
用两具焦尸,换了之前的男尸。而且因为是焦尸,连男女都不讲究的,赌的就是京畿衙门的人认不出来。
谢胥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这简直就是啪啪打衙门的脸啊,“昨夜看守的衙役呢,死了?”
尸体被烧他就不说了,居然烧的还不是之前的尸体?
吕嫣也缩了头,退到一边,这京畿衙门,真怪有趣的。
就这还信誓旦旦抓赵无双呢。
她低下头在看不见的地方咧嘴笑了一下。
谢胥瞥向吕嫣,看到了她嘴边那一抹可疑的弧度。如何不好笑呢,他京畿衙门诸人,活脱脱如同被人戏弄玩的小丑。
“昨日轮值的衙役临时拉肚子,告假回家了。”
这肚子拉的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