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现在才知道,原来柳垂莲的课不需要每天都去上的。两人隔天再去的时候只是领了一些线头回来——没错,还是那种不到30厘米的。
至于为何用这么短的,【柳老师】的意思是:时间太长了,线都【糟】了,她还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剩余的线头都整理出来。再买新的又麻烦又浪费,还不如给她们俩处理了。
——后半句是柳垂莲小声嘟囔的,她以为那俩人没听见。
怪不得这些线头五颜六色的,现在她们俩算是找到原因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是休息时间,两人都挣扎在穿针、刺绣这个近乎无休止的圈中。穿针还好点,稍微耐心一点就忍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刺绣——说实话,现代人已经很少玩这东西了,就算有人将这类工具买回家,在如此快节奏的生活中,能维持几天就算不错。绝大多数情况,这种自以为【高雅】、【陶冶情操】的玩具就会被扔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吃灰。
——又不是在古代,现代人的手机已经可以包揽绝大多数的娱乐活动,而且又轻松又有趣,谁还会有耐心玩这些古代人才玩的东西?
所以当课间两人拿出刺绣的时候,周围的同学都以为她们疯了。就连林默也给她们买了咖啡饮料,关心地询问她们是不是在生活中受到了挫折。如果有,他愿意当一名倾听者。
面对着周围人的关心和质疑,两人只能憋着——林默也就算了,对于其他人,她们总不能说自己是在学【法术】吧?
只要她们敢说,最多一个小时,就会有专车接她们去最近的精神卫生康复中心。
然后第三天的时候,和她们走得最近的、最接近【同龄人】的林默和萧琳给出了致命一击——
“这帮人真是没有眼光,小钰这匹马绣得多像!还有小月的猴子,栩栩如……不对,是【活灵活现】!”
“这是狗。”司马钰一脸平静地说。
“这是狗。”秦月一脸平静地说。
“狗啊……”林默和萧琳打着哈哈,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院子里的那几棵老槐树和老柳树,“……冬天了哈……落叶挺多的……我俩去清理一下……”
看着尴尬离开的一熊一鬼,司马钰和秦月低头望着自己这几天的【成果】,忽然有了一种将之当成厨房抹布来用的冲动。
晚上的时候,两人带着绣好了的、不知名的动物去了北院,在柳垂莲洞穿屋顶的大笑声中强忍下了杀人的冲动:“柳老师,下一步做什么?”
“你俩……先别急……让我先笑一会……噫哈哈哈哈哈……”
柳垂莲笑得仿佛亲眼见到仇人死了爹一样,有种天蓝水绿春暖花开的畅快感。直到秦月默默地开始热身,这家伙才赶紧收住了笑容:“咳……你俩跟我来吧,下一课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跟着她去了地下室,两人之前对新课程的期待随着看到桌子上的两个新的笸箩而烟消云散。
“新的课程就是这个,这次不绣狗了,对你俩来说可能有些难,这次绣个猪吧,线条简单,而且还很有张力……哎哎哎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司马钰和秦月当时就绷不住了,一个挥起了拳头,另一个抄起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