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了一会儿话,那位操着东北口音的大叔就站起来招呼大家。
“行了行了,这口气也喘过来了,再坐着手脚都该冻麻了,都站起来活动活动,找好位置把器材都支起来。”
坐着的大家虽然还是很累,但南方的冬天,湿冷的空气如同毒蛇吐着信子一样盯着他们,威胁着他们再不动就爬他们身上去。
“好。”
一群人磨磨蹭蹭的爬起来,寻找合适的地方摆放仪器。
这活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都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好了位置,第一步就是拔草。
忙活半天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区域,大家开始架仪器的架仪器,升无人机的升无人机,拿手铲的就开始挖,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等前置工作都准备完毕,那位歇着半天没说话的老人从背后的书包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用毛巾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撞金属。
他拿着这盒子凑到那挖洞的唐萍萍那里。
旁边放着一一大张塑料布,上面放着十多个小土堆。
这些土都是唐萍萍用铲子挖出来的,根据垂直向下挖的距离分堆放好。
这种塑料布现场上有四五个。
老人打开手里的盒子,这件里面躺着一枚颜色金黄的的银杏树叶。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树叶,把叶子埋进第一个土堆,五分钟后取出来,看见叶子没什么异常,他也不气馁,继续把叶子埋进下一个土堆。
这工作他已经做了一年了,心态上很稳。
做考古这个工作的,要的就是个耐心。
周围的同事和学生见他这奇奇怪怪的行为也不好奇,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觉得教授可能吃错药了,但现在他们对这明显有点儿不正常的行为无动于衷。
当把叶子从第十三个土堆里拿出来的时候,老教授瞄了一眼也没大在意,顺手就把叶子埋进了第十四个土堆里。
旁边正在喝水的唐萍萍,这会儿却猛然的睁大了眼睛。
“教授,就是我刚才看的银杏的叶梗好像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