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这头老黄牛的福,余溪风嘴上的泡消了又起,起了又消,没个安生时候。
在反反复复了小半个月后,章秋给余溪风配了一剂猛药。
余溪风的口腔溃疡总算好全了。
很难将这件事归结为药的效果。
余溪风怀疑章秋配的药,就是为了让自己食不下咽。
章秋并不承认。
那个药光是闻味道都让人了无生趣,别说吃牛羊肉了,喝药的那三天,余溪风清心寡欲地剃个头就能出家了。
章秋犹嫌不足,闲来无事给余溪风讲药材。
甚至就地取材地给余溪风讲起了鸡矢白的功效,他还想讲金汁……被余溪风揍了。
只得作罢。
溶洞外的温度在节节攀升。
余溪风之后又出去过一次,晚上的气温,已经突破了五十五度。
远近无人烟,无生气。
这幅员辽阔的山脉像是彻底死了,安静的与世隔绝。
余溪风感到浑身灼痛。
这还是晚上,
她怀疑自己要是白天出来,会被烫化掉。
她很快就回去了,章秋给余溪风拿了几个医用的冰贴。
冰贴面积不大,聊胜于无。
溶洞里,白天的温度也突破了四十。
章秋和余溪风又往熔洞深处搬了一些,白天就坐在冷风机下,坐着或者躺着,也不干活。
余溪风偶尔还玩个手机,手机很快就发起了热,余溪风嫌烫手,扔到一边。
唯一的消遣是听章秋讲鬼故事。
章秋有一口好口才。
他去过很多地方,对不同地区的志怪信手拈来。
鬼故事的重点,突出一个氛围的营造。
越听越怕,越怕越欲罢不能。
余溪风头两天听的时候,半夜躲到了空间。
空间恒温恒光,不像熔洞,好像总有视线不可及之处,背后,石头后,甚至是幽深的影子里,好像有什么想要冒出头来。
覆盖恐惧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再听一个更吓人的。
章秋绘声绘色,余溪风一边想听后续,一边想把章秋的舌头给割下来,让他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