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空间,先把脸给洗了。
外衣不换,洗个澡,把里边的衣服换下来,也没有人能看出来,
洗澡很好地舒缓了余溪风的满身疲惫。
余溪风看到那只被她放到一边的螃蟹,
余溪风搓了一把头发,把蟹的天灵盖掀开来,蟹黄膏脂一样,附着在内壁上,
余溪风用勺子挑了吃了。
蟹腿上的肉也一一分拆。
又吃了两个糯米饼子,困意上来。
余溪风稍微眯了会儿,调整了一下状态,出了空间,开始往回走。
两方人马仍然僵持在定月坡上。
无论是火风社的枪,还是唐家屯的陷阱,都已经消耗完了。
余溪风旁观了一会,要如出来那般,混水摸鱼进去,难度不小。
几乎没有可能。
既然如此,余溪风索性不再藏着掖着。
余溪风从空间里取出挖掘机。
她没开过,但一样是操作面板,一样是方向盘。
听说挖掘机还有限速,余溪风没有半分思想负担地上去了。
刘村长正在巡查伤员,这两天,称得上伤亡惨重。
年轻的人冲上去,许多人家都死了儿女,死了父亲母亲。
刘村长白天的时候,统筹防御,部署进攻,安排后勤,安抚人心。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站在这个位置,竟然是不会也得会。
刘村长还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挥斥方遒,弹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向往。
那时候他想,只要他站得足够高,所有人就会对他恭恭敬敬。
别人会因为他随意地一句话而抖三抖。
刚来的时候,村里百来号人,叫他们不要随地大小便,就让新官上任的刘村长费尽了力气。
年月过去,如今,刘村长了解每一家的情况,
知道谁勇武,可惜脑子缺根弦。
知道谁文弱,但一肚子坏水。
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哪个奸滑躲懒,出工不出力。
刘村长到底是磕磕绊绊地把唐家屯组织起来了。
他甚至亲手打死了一个想要临阵脱逃的村民。
仰赖狗头膏和那些陷阱,对面的伤亡远超唐家屯。
火风社没有医生和药物,受了伤的人没有机会重回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