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津津乐道于荒的成就,因为那的确做到了一个人的努力与成就,一度撼动了高原的强势!
“可哪怕是荒的崛起,固然有他自身的天赋,但在幕后……”狠人大帝低声道,“也是黑手不断啊。”
“事在人为,不是吗?”柳神勉强挣扎一点不同的看法,“或许,上苍未必不能再出现一位如荒天帝的人杰,从而缓解困境。”
哪怕他们都是仙帝,更是实力滔天,两位古帝霸主,一位则不比仙帝境界时的荒天帝差多少……可当听到狠人大帝讲的鬼故事,也感到了渗人,脊背发寒。
女帝的眸光这一刻亮了起来!
这世上,还有人比她更擅长打逆风局的吗?
“不过,柳神老姐你倒是说中了我的思路……若我是那位花粉帝,会如何铤而走险,从十死无生的绝境中杀破重围!”
“荒天帝则在蛰伏,他还有着自己的战场,估计也很艰难,要对峙同样蛰伏的始祖,彼此对抗。”
废体出身,开局就成了孤儿,只有一枚指环随身。
狠人大帝说道,“劣势依旧在,不过是多喘一口气而已。”
什么都没有就算了,还有一个极道神朝作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占据上苍不放,那就是惹火烧身,早晚会被消磨在一只只幕后黑手安排的劫数中,化作他人资粮。
但现在有人说,或许有一尊可怕的厉鬼,凭依在一位祭道者的身上……
“当我面对眼下如此恶劣的上苍环境,前有恶狼有蟜,后有猛虎大乘山王佛,这些也就算了……在幕后,还有长恒古帝的黑手;在未来,还要面对高原厄土、诡异一族的恐怖大祭……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
换作常人,早已绝望了,放弃了,摆烂、躺平。
可是狠人大帝却生生在这其中开辟出破局的路径,最终一巴掌拍碎了羽化神朝!
在逆风局的处理上,她是专业的!
野路子,刷新底线,敢想敢做……
或许,正是这样独特的经历塑造了她,让她于此刻察觉了怎样的微妙不妥。
如果是她,站在那位花粉帝的处境上,会怎么去做……
“嗯?你是说?”柳神瞳孔微微收缩,“荒?不对,仿照荒?”
“不不不……”
柳神的心中,这一刻有万千念头旋生旋灭,“是棺,三世铜棺?!”
“是三世铜棺的主人。”狠人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位三世铜棺的主人死去了,火化了,留下了骨灰……那,除了骨灰之外,祂有没有留下——花粉粒子?!”
“当然,说花粉粒子可能并不准确,严格来说是一种万古不朽的意志,是无畏牺牲的豪情、勇气、信念,沉淀在世间的最深处。”
“按照魔祖的观点,三世铜棺的主人或许就是一位终极人皇,面对史前的轮回之祸,拼上了所有,燃烧了一切,最终平定了大劫。”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尊终极人皇死后会烧出不祥物质……但是瑕不掩瑜,祂也曾闪耀过,绽放过,或许在世间的哪个角落,仍旧有那闪光的花粉粒子激荡。”
狠人大帝慢慢的说着,很认真。
但肉眼可见的,屠夫与葬主的表情开始扭曲,不断的倒抽冷气,为诸天变暖作出了一份贡献。
“不……不至于吧?”
屠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谁能肯定呢?”狠人大帝摇头,“我们都知道的,轮回主诈尸,于今朝成就了邪祖,为祸世间。”
说到邪祖时,她很克制,才让嘴角没有翘起来,“铜棺主即使不是一念重聚,揭棺而起……也不会什么动静都没有。”
“或者说,就算祂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别人也会主动找上门,尝试将祂拉起来,借用祂的力量。”
“现在,我很怀疑……”
女帝沉默了小半晌,才幽幽的说了下去,“先前上苍天地中,那前所未有的献祭,整个世界几乎所有的道祖、仙帝,心甘情愿的赴死、牺牲,那献祭的目标似乎是花粉帝,但真的是花粉帝吗?”
“或许,花粉帝其实是主祭者,而祭品供奉的对象,另有其人。”
“诡异一族能举行献祭不假,但别人为什么不能抢了他们的工作?”
“认真说起来,诡异一族也好,高原意识也罢,都是铜棺主死后才诞生的,其实是没有见过这位至高存在活着时候的姿态。”
“而花粉帝,见过!”
女帝的话音落下,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