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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本在冷宫门口假作洒扫,暗地监视如懿海兰,早已在一旁听了多时,此时见太后似有松动,又怎愿让如懿轻易度过此关?当即大声道:“太后,这罪妇是在蒙骗您!”
太后抬眼,福珈严厉道:“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双喜跪地道:“太后,奴才虽然只是冷宫杂役太监,但不能让太后白白受了罪人蒙蔽!这六字真言又不是请兵表,烧了就能用,须得诚心念诵,才能消灾除厄,所谓但取其声,不取其义,像她这么做根本就不能有什么祝祷之效!再说了冷宫中何来的纸片笔墨供她抄写,定是有人私相授受,乌拉那拉氏必是先以此物蒙蔽太后,再私烧纸钱!奴才的话说完了,太后要罚便罚吧!”
太后冷冷道:“福珈,去搜。”
福珈应声而去,果然在如懿房中搜出一大包纸钱。
太后更是确定如懿有心冲撞,还要遮掩欺瞒,怒上加怒,一挥手:“赏了!先从乌拉那拉氏开始!”
如懿跌坐在地,眼见那铁蒺藜就要落下,海兰扑上去,将如懿挡在身下,背上早着了重重一下,登时衣衫破碎,血流如注,她忍不住惨叫一声,被太监一把拉开,摔倒在地。
太监要再行刑,忽然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太后回头一看,大惊失色:柔淑长公主正定定地站在冷宫门外,看着门内太监举起的带血的铁蒺藜,目眦欲裂。
月光打在恒媞脸上,更显她面无血色。她双眼中惊愕、悲伤之情退去,只留下空洞,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一旁宫女惊叫道:“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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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撕心裂肺喊了一声:“恒媞!”一下站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有些慌乱。眼见人群骚动,一直躲在暗处的吉太嫔抓住破绽,举起一把匕首,朝太后扑来。
如懿站起,冲到太后面前,用身体护住太后。
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得“铛”的一声,吉太嫔手上匕首断为两截。
接着又是扑扑两声,吉太嫔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冷宫外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请女施主,放下吧。”
吉太嫔死死盯着太后,她身前的地上散落着三颗念珠。
原来安波大师与进保一路跑到冷宫门口,正逢长公主昏迷,冷宫骚乱。安波大师眼见吉太嫔持利刃扑来,当机立断,扯断念珠,手指一弹,用念珠打断匕首,又发出两颗念珠打在吉太嫔双腿穴位上。
此时凌云彻终于带侍卫赶来,制住吉太嫔。
毓瑚姗姗来迟,进来吩咐道:“传轿,把长公主送去翠云馆,传太医!刚才进来那个侍卫,带人把这个意图刺杀太后的罪妇押进偏殿,好生看管!”说着眼神扫向在场众人:“今天冷宫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
进保对太后行了一礼道:“请太后移步寿康宫,好好安定心神。奴才会将消息传给圆明园,待皇上皇后娘娘回来,自会定夺。柔淑长公主今日观看法会,不防在风地里站久了,得了风寒,不宜见人,奴才与毓瑚姑姑会好生照顾。”
这是在暗暗提醒她,今晚是她越界了,此事需要保密。
太后闭了闭眼,道:“哀家要去翠云馆看顾恒媞。”
吉太嫔被侍卫制住,口中仍是不住咒骂:“贱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如懿上前道:“太后,吉太嫔在冷宫多年,她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行刺您的。”
太后冷哼一声,急急走出冷宫,往翠云馆去了。
如懿对安波大师微笑着一鞠躬:“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安波大师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合十道:“阿弥陀佛,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魔作沙门,坏乱吾道。木人石心,断灭空果,野狐禅也。”
如懿道:“大师果然佛法精深。”
安波大师摇摇头,道:“那名女施主方才替女施主挡了一下,现下仿佛已经痛晕过去了,女施主先将她扶进房间歇息吧。”
说罢又对进保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两位女施主犯了宫规,但贫僧恳求进保公公先着人医治那女施主,再行处罚吧。”
进保道:“这是自然。还请大师不要将今夜之事外传。”
进保与成翰将密报送到圆明园,皇帝心道太后自从去了清漪园,手段倒是越来越不怎么样了,闹那么大,就这样草草收场,还得找人去收拾烂摊子。
至于恒媞惊吓致病一事,他倒是一点都不关心。
他思来想去,只有皇后最是可靠。皇帝请来容音,说了此事。又感叹道:“朕只是不忍如懿丧父,想让她略表哀思,没想到……”
容音不能通过VCR看到冷宫情况,现在骤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语之余也只好说道:“既然此事还未传遍宫中,臣妾请求让璎珞轻车简从,先行回宫,臣妾与明玉随后赶回,在事情还没闹大前妥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