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发生呢?”
“更巧合、更令人担心的事还在后面。”
“你又要急死我吗?一下都说出来呀!”
“望弟是你和肖玲的亲生女儿,她和望舒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什么!姐姐你在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你的脸通红通红的,不会是发高烧了吧?”
“哎呀!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没有发烧,更没说半句胡话。”
远处的崖畔绿茵茵的,牧羊人轻轻吹着口哨,一只只山羊在吃草,像天上顽皮的云朵悄悄溜到人间,悠然自在地缓缓漂移。
忽然,有一只小羊羔蹦跳着,发出“咩咩”的惊叫声。
牧羊人眼疾手快,捉住了窜进羊群里的一条黑蛇,提着它的尾巴,用力一甩,蛇浑身的肉立刻散了架,似一段绳索,颓然地垂了下去。
羊群还在骚动,牧羊人高高地提起黑蛇,振臂一挥,猛然撒手,蛇飞了出去,飞成一条黑线,坠入远处的一条山涧。
欢快地口哨声响彻云端,群羊随之恢复了平静,继续低下头,啃食着丛丛簇簇的嫩草。
十几年前,那一次醉酒,和肖玲度过的荒唐一夜……
如同电光石火般,骤然割裂了禁锢一段特定失忆的封条,不堪的往事狂乱地扑杀出来。
季月朋抱住头,狠命地撕扯着头发,双手的指缝里夹满被连根拔起的头发,有黑的,也有白的,有的发根隐隐带血。他像被抽了筋一样,往后一倒,瘫软地靠着石壁,斜斜地滑坐在地上。岩石参差的棱角如狼牙一样咬着他的后背,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月朋,你不要吓我,事情发现的及时,完全可以补救,只要尽快切断……”
“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懂的。望舒像我,更像子玉,一旦动了真情,爱上一个人,便是一生。除了死亡和对方的背叛,再也没有什么能将彼此分开的。”
“他俩还太小,或许只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