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听薇薇安殿下说过,旧都的军权都掌握在驻守将军的手里。”
宰相一敲桌案,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啊,连笨蛋都知道。”
卡塔丽娜顿时涨红了脸。
“那现在我问你殿下,你口中这些士兵是奉了谁的命,竟然敢擅自关闭城门阻止难民进城?”
“又是奉了谁的命,居然孤立主帅软禁副官,甚至临战脱逃?!”
“殿下,违抗军令的士兵留着有什么用呢?”
齐格飞质问一声高过一声,问的王女哑口无言。
“伏尔泰将军把城市交给了我,那现在我就是这座白垩旧都城防军的最高指挥官,我的军令即便是国王也无法干预,我说……”
“全,部,处,死。”
“………”
“…………”
克琳希德低着头,嘴唇轻轻颤抖着。
自从在风桃村结识开始,齐格飞先生从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对于自己,他总是很耐心、很温和、很礼让,总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身边。
虽然是出于形势所迫,但女孩至今都记得那个急促的吻。
她能感受到自己和这个男人间有一条看不见绳索联结着,女孩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命运。
然而,就在刚才那番谈话中,她能明显感觉到这条绳索已经消失了。
泪水无声地从脸庞滑落,克琳希德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距离齐格飞的后背仅剩一步之遥,却再也无法迈出脚步。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麦克维斯额头青筋暴起,难以忍受地低吼道:
“你他妈好歹回头看一眼啊!”
齐格飞不想回头,可脑海中却传来了杨静的声音。
“修复血管依然需要他们的帮助。”
他叹了口气,从椅子上坐起,缓缓转过身。
苍白的脸庞不见血色,深陷的眼窝宛若骷髅,一双猩红竖瞳黯淡的没有半点高光。
人们将勇者的善意当做恶意,不知理解,擅自揣度。
直到勇者背身离去,魔王扯开嘴角。
“嘶……”
雷光全身的血液半秒内倒灌头顶,满头青发如同应激的猫一般根根倒竖。
“他不是勇者!”
“殿下快逃!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