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开疆也懵了,在被伍是狗打嘴巴的同时,在他眼里,伍是狗同样也是那副干下雨不打雷的模样,只有隐约的嗡鸣之声。
捂着黝黑的脸蛋委屈的想到,好不容易劫后余生,狗前辈为什么还要演哑剧。
等等,哑剧?我耳朵是不是被震聋了?
想到这里,伍开疆当即运起所剩不多的灵气向双耳处汇聚而去,伍是狗那骂骂咧咧的声音这才重新响起。
“我就知道姓烟的那个老东西没安好心!明知道那墨硝石柱是个大号炮仗,就那大摇大摆的扔在我家门口是何居心?!”
“等老子回去之后,他那个劳工队三个月内要是还能接的到新生计,狗爷我就踏马跟他姓烟!”
远在山雨享受着‘贴墙根’的烟尘客还不知道,自己多年前的无心之举,竟然为接下来数月的吃糠咽菜打下了分外殷实的基础。
就在伍开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方淡青色边角处绣着兰花的手帕递了过来。
伍开疆抬头看去,只见闻人洛歆嗔怒着抬起手,用力的拍在他的肩膀上为他‘打’去尘土,口中还止不住的埋怨着。
“叫你逞能、逞能、逞能,明知道那东西会炸为什么不说?”
可能是伍开疆的险些重伤的缘故,闻人洛歆那刻意压制下的泼辣性格渐渐开始显现,竟是直接一把揪住了伍开疆的耳朵训斥了起来。
“我就离你十里不到,十里!你但凡出个声音,十息之内我赶不到你面前都算我师父是个误人子弟的庸师。”
“就那么怕给我添麻烦么?明明你受伤了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麻烦啊,你这蠢才,蠢才!”
闻人洛歆态度的突然转变让伍开疆与伍是狗齐齐一愣。
不知为何,哪怕有着闻人洛歆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在前,伍开疆与伍是狗却还是觉得,此刻的闻人洛歆更为真实。
相较于善解人意、温柔贤惠中略带一丝年轻少女俏皮的闻人洛歆,还是面前这个用着‘憨货,老娘拧了你的脑袋!’来表达自己关心的泼辣少女更加得人心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伍是狗也大概明白过来自己聋了的事实,索性就歪着头趴在一旁满给玩闹的二人脑补着台词。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你才冷酷、你才无情、你才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