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说:“行吧,随你。”
于是后半夜他俩就一个屋睡了一晚上,胖子一晚上没合眼,吴邪倒是睡得香,但是那个女鬼却再没出现。
第二天,吴邪一边叠着纸元宝一边嘲讽胖子,一晚上没睡胖子也不自信了。
难道说真的是他喝多看错了?
可是不能啊,那歌他现在都还记得,甚至还能哼两句。
但是也没什么证据,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头天晚上熬了大半夜,胖子也熬不住,早早地就睡了。
村子里的生活虽然惬意,但是也很累,胖子睡得死沉。
到了半夜,他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拿手拨了两下没拨开,迷迷糊糊睁开眼,一颗人头正飘在他正上方。
胖子高声骂了一句国粹,立刻清醒了过来。
还是吴邪那张脸,对着他邪笑。
胖子一蹦三尺高,这次他可要抓贼拿赃,被子一掀,兜头就向着吴邪盖了过去。
结果被子落下,空空如也。
张起灵和吴邪站在门口,无语地看着抓着被子站在床上的胖子。
三个人相顾无言,好一会儿之后,吴邪说:“胖子,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晚上不好睡?不然咱们去城里医院看看,你这老犯病也不是个事。”
张起灵:“嗯。”
胖子:“……草。”
犯了病这个帽子就这样扣在了胖子头上,他想摘都摘不掉。
这下胖子彻底怒了,心里憋了一口气,发誓一定要把吴邪身上藏着的那个女鬼抓出来。
吴邪和张起灵都被骗过去了,难得的孤身作战,让胖子回忆起了在遇到吴邪之前的日子,意外的斗志昂扬了起来。
“等着吧,有你爷爷在此,什么牛鬼蛇神都给你抓出来。”
胖子找了张纸把那天晚上的歌词抄了下来,也不收拾祭祀用品了,拿着那张歌词就到村子里挨家挨户打听。
折腾了一天,居然没一个人听过这首歌,只说确实有一首民谣叫月光光,但是后面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胖子没放弃,又拿了条烟跑去问村长,这两年有没有死了的新嫁娘,村长一听就翻了个白眼,说他们村民风淳朴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胖子忙了一天,没有半点进展,到了饭点,一进门就看到吴邪和张起灵坐在一起,一看刚刚他进门前,那两人就是在嘀嘀咕咕自己。
胖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觉得烦闷的要死。
刚要上楼,没想到吴邪居然上来搂住他的肩膀说:“下午我和小哥讨论了一下,我俩一致认为你说的有道理。”
幸福来得太突然,胖子立刻换了副嘴脸,一拍吴邪的肩膀。
“卧槽,天真!”
“胖子!”
胖子和吴邪执手相看泪眼。
吴邪:“我今天确实觉得身体很累,小哥也说第一天的时候,在我房间里闻到了没散干净的蜡烛燃烧过的味道。”
“这么说,小哥早就知道了。”胖子说完就看向了张起灵,“小哥,那你不早说。”
“总之,这个女鬼已经来两天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谁知道她到底想干嘛,还是要把她抓住或者赶走。”
“我就说天真你邪门,都三十了还找不到对象,好不容易招点桃花,还是阴桃花,实在不行把你许配给她算了。”
“放你娘的屁,那她还喜欢折腾你呢,你怎么不说她喜欢你?”
张起灵在一边听着他俩斗嘴没说话。
到现在为止,那个女鬼已经出现了两次,吴邪是她选中的容器,胖子是她折腾的对象,只有他到现在还没见过。
和胖子互相骂了几句,吴邪就开始正经分析。
毕竟活人被女鬼上身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他又不是瞎子,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到了第三次这个女鬼肯定要做点什么才对,他们目前的情报有限,不知道这个女鬼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为了抓住这个女鬼,晚上的时候,胖子抱着被子睡到了吴邪屋里,张起灵则是依旧在自己的房间里。
按照胖子的说法,张起灵的麒麟血太克这些东西了,担心他在那女鬼害怕就不出来了。
结果连着几天,吴邪不管怎么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管是喝咖啡还是死命掐自己,一到子时就准时头一低睡过去,过不了五秒,醒过来开始各种作妖折腾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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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起灵一开门,那女鬼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简直像是在张起灵身上安了雷达。
胖子连着几个晚上又是被拉着跳舞,又是被按在镜子前面化妆,只能白天补觉。
这下除了张起灵,胖子和吴邪谁也没精神准备祭祀用的东西了,白天只能补觉,剩下的时间就是用来查各种资料。
吴邪还给瞎子打了电话,问有没有办法,结果瞎子说,徒弟你是不是找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要是有办法,他还能背着那女鬼到现在?
他们把糯米、朱砂符、桃木剑、红线、铜钱挨个试了一遍,结果都屁用没有,只黑狗血好像起了一点效果,那天那个女鬼来的特别晚,一上吴邪的身第一反应就是去洗脸。
胖子都傻了,说这女鬼别的看不出来,倒是挺爱干净的。
等到了第七天,张起灵拿出一个布袋,说到了晚上再打开。
吴邪追问说里面装的是什么,张起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语塞。
胖子研究了一会儿,说:“懂了,就和精灵球一样呗,到时候朝着女鬼扔过去就行。”
张起灵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表一过十二点,原本还算清醒的吴邪就又晕了过去,而这一次他一睁开眼,胖子直接就打开了那个布袋,冲着吴邪大喊。
“女鬼,看招!”
结果吴邪却并没有表现异常,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胖子看身后。
胖子不明所以地转过头,镜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长发的少女,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看他转过头,就歪头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卧槽,这么灵的吗?”
吴邪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说:“胖子,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啊?”胖子反应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卧槽,清明!”
“这两天咱么忙着和她斗智斗勇,都把这事忙忘了。”吴邪点头,说完又看向镜子里的少女,“姑娘,你是有什么执念吗?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没完成?”
那少女并不是明媚艳丽的长相,顶着一张娃娃脸,像是邻居家的妹妹,一看就是那种学校里的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