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做的?”
星流云不说话,只是倒背着手,微抿嘴角,像个不世高人般轻轻点了点头。
少女又闻了闻那枚丹药,娥眉轻蹙,小声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外面的炼药技艺已经这么高了,随便碰见个人就能拿出这等货色。”
萧聪闻言,小人得志,
“哼,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我师父都说了,不跟我们交流是你的损失,你还不信!”
少女撇撇嘴,
“这药又不是你炼出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我以后也能炼出这样的丹药……”
“再说了,你师父让你说话了吗!”
少女再次将萧聪怼了个哑口无言,这时候却听见星流云轻飘飘地出来撑腰道:
“姑娘此言差矣,我徒儿为人虽然是轴了点儿,但其炼药天赋决不在我之下,假以时日,成就必然在我之上,所以炼出这样的丹药,哼哼,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少女冷笑,
“连析毒草都不认得的家伙,还谈什么炼药天赋,真是笑话!”
星流云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来,看得萧聪一阵哆嗦,萧聪也没想到昨天随便找的一个借口,竟然成了给自己今天挖的大坑,这一下子倒好,可算是百口莫辩了。
却不料少女火上浇油道:
“这枚丹药是不是出于您手还说不定呢?我又没见你亲手炼制,若是拿了别人练的丹药来坑蒙拐骗,也说不定!”
萧聪顿时火冒三丈,
“你说我可以,不能这么说我师父,我师父虽然不是什么宗师巨擘,却也不是欺世盗名之徒,容不得你如此诽谤!”
少女明眸狭长,更显尖酸刻薄,
“哟哟哟,义愤填膺振振有词,说的跟真的一样。”
“你……“萧聪被气得浑身打颤。
星流云将一只手放在萧聪的肩膀上,笑道:
“人家姑娘说的没错,空口无凭,这丹药又不能自己开口说话,当然也不能证明是咱们炼的,莫动气,莫动气,不值得。”
“可是,师父……”
在星流云眼神示意下,萧聪猛地住了口。
星流云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
“姑娘,按理说,我不是你的师长,不应该对你的言行品头论足,但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修行不易,切莫太过张狂,平庸之人大多荒于一个懒字,杰出之人大多败于一个傲字,不管一个人起点有多高,兢兢业业最好,多一点敬畏,少一点浮躁,这样,慢慢地,你才能体会到修行的真意,其实对于整个天地而言,你我都不过是蝼蚁罢了。”
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星流云,半晌,
“你这老家伙好是道貌岸然,说话一套一套的比你这呆徒弟还可恶,你不是要比吗?那咱就比比,本姑娘今天就用真本事封了你这张破嘴!”
萧聪见奸计得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强压着心里的兴奋,义正言辞道:
“比就比,谁怕谁,但你先得跟我师父道歉,什么道貌岸然,要封了谁的嘴,这是你一个小姑娘家跟前辈说的话吗!”
少女一听,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好!只要他赢了我,我就跟他道歉!”
萧聪亦是豪情万丈,
“行,那就一言为定,要是我师父赢了,你就跟他道歉,要是你赢了……”
话没说完,便见星流云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过来,
“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轮得着你给老子拿主意了!”
萧聪双手捂头,满脸委屈却一声不敢吭。
星流云翻书般换上一副好脸色,微笑道:
“那姑娘想怎么比?”
“真操实练见真章!”
萧聪话音刚落,“啪”脑袋上接着就被星流云扇了一巴掌,
“我让你说话了?”
萧聪都快哭了。
少女几声冷笑,
“在这种地方生火架炉,怕不是疯了,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又认真想了一会儿,
“这一次我们不比炼药,比配药,就地取材,不但要能配出毒药,还要配出解药,配制的毒药要留给解药一些时间,不然看不出谁配的毒药更厉害,谁配的药更毒,且能解得了就算谁赢,怎样?”
星流云面不改色,笑道:
“好,就依姑娘所言,创儿,那就由你跟这位姑娘先行比试一下吧,帮姑娘热热身。”
萧聪抱拳一拜,
“是,师父!”
可这样一来,少女不乐意了,
“嗳,不是你跟我比吗,派你徒弟出来跟我比算怎么回事?莫不是为了报刚才的不敬之仇?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小心眼的徒弟果然有一个小心眼的师父!”
星流云呵呵几声笑,挑眉问道:
“怎么,姑娘怕了,是不是觉得要是输在在下手上还情有可原,要是输在在下这呆徒弟手上,心里边过不去这道坎儿啊。”
经过这一系列的交锋,少女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冷静,此时咬牙切齿道:
“好,本姑娘今天就先要了你这呆徒弟的命,再去撕了你这当师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