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迟和二十七头承法驹撑着那片奇异的屏障,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使劲往前蹿,速度虽然不可谓不快,但跟独孤家的高级玄器比,很明显还是差了点,但当萧聪回头看时,却并不见身后有人追来,鸿翔发散神识全力感应,也察觉不到丝毫波动,这的确是件怪事,事出无常必有妖,独孤家之所有没有追来,肯定是还留有后手!
“难道,他们已经将我们锁定了?”萧聪眉头紧皱,喃喃自语:“还是说,前面还有埋伏?”
没有人说话,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甚至,兼而有之。
萧聪还在费解中,
“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按理说,这面屏障连鸿翔都不能轻易堪破,独孤家就算有这般逆天玄器,肯定也不会轻易拿出来,况且,他们根本就不会提前料到我们有这样的手段,他们已经有了卜天卦……对了,卜天卦,难道是因为卜天卦!”
年轻人心惊胆颤,一双眸子也在这一瞬间猛地睁大,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暗道:
“倘若他们能用卜天卦寻找我的踪迹,那就说明他们对卜天卦的运用高我一筹,这样的话,我就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将卜天卦直接丢掉,来一招儿金蝉脱壳,二是在对卜天卦的运用上胜过他们,可我不能丢了卜天卦,所以,就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卜天卦尽量掌握了……”
“对了,他们应该早就知道我手上有卜天卦了,可一直都没有出手,若是他们愿意,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这么说来,混沌楼和不死坟对我暂时还没那么高的兴趣,看来圣麒鳞没有骗我,他们在我身上确实是大有所图,至于这次派人来是为了……难道是因为孤独家?对,肯定是因为独孤家!”
“独孤家此行的目的是弄死星老大他们,这一点我不用怀疑,而那些大人物对我没兴趣,对星老大他们也没兴趣,于是就不会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了,甚至说,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有人来,就算来,那也是为了牵制魔族的,所以,有死灵大军的帮助,我们本没必要这样拼命逃窜,对于独孤家,我们绝对有一拼之力……”
思及于此,萧聪猛地晃了晃脑袋,
“不行,这件事没有绝对的把握,绝对不能硬刚,但凡有点死伤,对我们来说损失太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逃过了今天这一劫,未来肯定有一片坦途等着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爷这一次就先当只缩头乌龟,其中耻辱,来日必将让独孤家百倍奉还!”
“所以,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哪怕受点委屈也行……”
萧聪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分开跑路靠谱一点,虽然也还是有很大的危险性,但总比被一锅端了强,卜天卦现在在他手上,独孤家能锁定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只要把星流云他们送出去,就算独孤家能抓到他又能怎样?只要不落到魔族手中,在那些巨头的施压下,独孤家还是得放了他,不然,他怎么帮那些巨头费心巴力地寻觅宝藏呢!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想,怎样帮星流云他们隐藏踪迹又成了一个大问题,独孤家虽然没带来能刺破这面屏障的玄器,但为此肯定是带了点东西,这些东西可不是吃素的,在玄器方面跟独孤家斗,他就算手握钟离秋的遗藏,可终究还是嫩了点。
于是萧聪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大家听,希望群力群策想出个好主意来,大家面面相觑,很明显对这个大胆的想法感到甚是意外,欧阳寻觉得这个法子并不妥当,星流云则是直接认为独孤家之前的说辞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的目标还是萧聪,而鸿翔,竟然抱有跟星流云同样的看法——
“四大家族覆灭已经快有四年,其根基就算有,也早该被独孤家除干净了,星流云他们几个虽然是王族之后,其充当的毕竟是苟活者的角色,即使玄真皇家有心扶植,怕依旧还是难以服众,所以说,星流云他们对独孤家并没有威胁,倒是哥哥你,倘若一旦站在玄真皇家这边,那对独孤家来说绝对是心腹大患,而正是因为有星流云他们这一层交情,这个可能性在独孤家人眼里最起码得有七成,由此看来,哥哥才是独孤家此行的目标!”
“那又怎样?独孤家不可能控制得了我,他们……”
“可独孤家肯定要想方设法掐掉哥哥跟玄真皇家的所有联系,保证哥哥绝对不会坏了他们的大事,这个机会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毕竟从混沌楼或者是不死坟那里借卜天卦出来肯定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哥哥的,哥哥可千万不要给他们可乘之机啊。”鸿翔言辞郑重道。
对于如此精辟入里的分析,连萧聪和欧阳寻都不得不深深折服,鸿翔这小子,已经不是头一次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思维刁钻,眼光狠辣,但总是对的!
“那依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萧聪问道,声音略显期待。
鸿翔贝齿轻咬着指尖,面色阴晴不定,萧聪猜他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只是在纠结到底该不该这样做,因笑道:
“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能不能行咱一起决断。”
鸿翔目光一凛,放下手来,
“就地埋伏,反客为主,狠狠地坑他们一把,再继续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