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沉迷到了里面,就在她聚精会神拿手指头在地上写写画画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在太阳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谢云舒连忙抬起头,逆着光她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来的人是沈苏白,他身后放着一辆自行车后座用绳子捆着一个大保温箱,正是她拿来装项目部盒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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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带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一时忘了时间……”谢云舒连忙跳起来,手忙脚乱道歉,生怕对方怀疑自己怠慢敷衍,影响她继续送饭。
沈苏白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在紧张什么?虽然田浩总是说他太凶容易吓坏女孩子,但是他自认为对面前这位姑娘并没有说过什么难听的话。
“现在才一点多,我只是正好出来办事就顺手带了出来。”沈苏白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然后从口袋拿出一瓶药膏和一双橡皮手套:“这个带回去,晚上用热水烫一烫手,摸上药膏几天冻疮就能好,橡皮手套洗菜的时候戴上。”
谢云舒连忙摇头,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我不怕冻疮的。”
爸爸去世那年,李芬兰因为悲伤过度大病一场,明城年龄又小,家里有一大半重担都落在了才十六岁的谢云舒身上。冬天洗衣服做饭早就是家常便饭,手上的冻疮几乎年年都有,她都要习惯了。
陆知行是医生,非常爱干净,结婚后洗衣服的活自然也落到她身上。家里的床单被罩五天就要换一次,贴身衣服更是要天天换,虽然是冬天她也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她手上的冻疮不是从家属院搬出来之后才有的,只不过陆知行从来没有发现过,更没有想过在医院拿药回来。他的爱心都放在了柔弱的周新月母子身上,谁让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呢?
她坚强惯了,只会说没关系,我不疼。
在家属院人人说她享福了,高攀了,可她并没觉着自己幸福到哪里去。要说幸福,大概也只是心底的那点爱意让她觉着幸福。现在爱没有了,那就只剩下苦了,幸好她要脱离苦海了。
沈苏白不容她拒绝,语气好像在教育下属:“不要没苦硬吃,有药为什么不用,有手套为什么不戴?到时候因为你手上的冻疮,影响了做饭,项目部的工作人员怎么办?谢同志,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