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队长半天才回过神,抓不抓是个问题,看他们颤颤巍巍的样子,估计他要一嗓子带走下去,当场就得送走几个。
几个老头老太太更是人精,非说自己迷路了,本来眼神就不好,半年没见荤腥后,晚上跟瞎了没两样。
就这嘴里还说着活不下去家里快断粮了,自己活够本了,更有甚者还说就这几天的事,队长四十来岁的人了,硬是被他们一口一个小同志说的无言以对。
随后路面就僵持住了,一边不敢动,另一边干脆站不住了,队长更是被一群土埋半截的老头老太太,看的头皮发麻脑瓜子嗡嗡的。
抓是不可能抓了,让领导知道咋办?一群七老八十的为了活命铤而走险买粮?估计抓回去所里还得安排给他们捐粮,不抓……额……不抓也不是不行……
他其实也不想来,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事和良知多少有点冲突,问题是鸽市卖低价粮已经传到所里了,他不出手那性质就变了,总不能人家过日子自己吃瓜落吧,谁还没个一家老小要养了,没这个道理。
队长随后先招呼着先送这帮人回家,准备下回在找准时机收拾管事和底下的小伙子。
“然后呢?三爷那会站在墙根是不就等着人家来搜查呢?看来三爷是早有准备!”
管事的轻笑一声,摇着头随口回道:
“三爷可没那么闲,那僻静,他那是准备上个厕所,正巧您就来了。”
张兴旺翻着白眼,安抚了一下自己空间躁动的子弹,气急败坏的回道:
“别说三爷了,你就当我没问,你就说市场的事。”
“那有什么,那次路上晕了几个老头,您就说巧不巧吧,几个人据说是都饿晕的,害的队长上峰骂了一个多小时,但真假咱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