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寻声走到近处,只见一位身着镶锲血色宝石,铭刻众多华丽铭纹银凯的男人正站在废墟之上捂着脸哭泣。
在他脚下,是一位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气息的金发少女。
狄亚罗斯?
有点巧了哈,难不成自己已经变成主角了?
还是因为自己和壶哥有一面之缘,命运已经交织?
所以才和注定成为维壶师的狄亚罗斯有相遇的缘分。
“啊,您是魔法师吗?真是抱歉,我如此失态...”
“嗯,没事。你这发生什么事了?”
“哦...都怪那些受人唾弃的判律者,他们杀了我的随从勒尼亚,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次偷偷离开我身边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分别,却是永别,哦,可怜的女孩...”
狄亚罗斯再次捂脸哭泣,与他这副贵族骑士的打扮着实...有些不相符。
再次哭泣片刻,狄亚罗斯才缓了过来,用红肿的双眼看着秦山道:
“哦,阁下如果知道那群狩猎同胞的卑劣鼠辈在哪?还请一定告诉在下,霍斯劳家族,以血代言!我,狄亚罗斯,必然会让那些人切身体会!”
“额...那些判律者最近一直都在附近招收新人,你到处转转,有很大概率会遇到。”
“哦,真的吗!?谢谢阁下!”
说完,狄亚罗斯甚至无视了少女的尸体,转身离开。
“喂,你就把她丢在这?”
...
看着狄亚罗斯抱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秦山明白,这种被哥哥保护的懦夫必然要经历过失去,才有可能转变。
如同蛇蜕皮,飞鸟的羽翼刺破皮肤。
但显然,失去青梅竹马的打击对他来说并不是很严重,还不足以改变他懦弱无能的本质。
他此去说是复仇,不过是想借少女的死给自己理由去做事罢了。
就像二十岁去学抽烟,高考前悬梁刺股。
人之常情。
飞鸟不经风暴,永远都无法高高飞翔。
但可惜的是,狄亚罗斯的老哥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等狄亚罗斯遇到属于自己的风暴,他根本无法煽动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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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因为力量薄弱,更是因为,狄亚罗斯从未真正的战斗过。
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鸟,到需要面对真正的风暴时,即使它们心怀所谓牺牲的勇气,那所谓勇气的讴歌,也只会变成徒劳的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