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生话说,那就是一万个一钱天师了,以他的性子,保不齐会答应。
思到此处,天师心中自扇一巴掌,“呸,被余生带沟里去了,怎能如此贬低自己。”
楚辞闻言,不舍的将盘子放下,“那就等我下午回来时再与他商量。”
说罢,他们将账付了。听闻是一笼二十钱,卜居眉头略皱,只是后面还有交道,所以没多说。
可见,不是所有人都是冤大头的。
这边,余生陪里正跑到六大爷家时,见大黄狗领一奶狗安静卧在床下。
床上,六大爷脸色蜡黄,面容消瘦,双眼微睁,介于似醒非醒之间。
石大爷他们在旁边愁眉陪着。
里正一步走上前去,“昨天还吃了一笼包子呢,今儿怎么又重了。”
石大爷摇摇头,“巫医什么时候来?”
“最快也得晌午。”渔夫说。他儿子小根赶的是一匹瘦马,来回至少半天。
六大爷这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谁也不知他能不能捱到那时候。
“让我试试。”余生这时站了出来。
众人看他,里正道,“别胡闹,这是治病,不是捉鬼。”
“六大爷昨天就是吃了我的灌汤包见好的。”余生道,“再说我就喂六大爷两口酒。”
里正更觉他不靠谱,“棪木酒又不能治病。”
“这棪木酒与老爷子酿的不一样。”余生力争,说着向床边走去。
里正要把他拉开,渔夫拦住了里正,“让他试试,莫忘了上次小三子也是他治好的。”
“而且这棪木酒还真不一样,我身子疲乏,饮几口立马缓解不少。”渔夫说。
他们说话时,余生已小心喂了六大爷几口。
等余生再喂时,六大爷动了动,将唇移开,虚弱道:“小六子回来了?”
里正见六爷已能开口说话,看余生一眼后低声道:“快了,马上回来。”
六爷睁开眼,才见方才喂酒的是余生,“小鱼儿也来了?”
“听说你想养条狗。”他指了指床下,“阿黄我喂不动了,你把它们抱回去吧。”
余生忙道:“我就随口一说,六爷,阿黄还在等着您好呢。”
六爷摇摇头,“我怕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