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草儿身边向自己腰上比划一下,“才长这么高,你好意思比我大一辈。”
“余生!”草儿怒的抬脚踹余生,但余生已及时跑楼上去了。
阁楼上风景很美,初升的太阳染红了湖水,在轻风吹来时泛起小波浪。
这时阁楼上的铃铛跟着清脆作响,让新的一天充满喜悦和希望。
余生举起手刚要拍门,里面清姨已经开口让他进去了。
推门进去后,念头之中的幽香不曾来,倒是本应整齐的阁楼乱的很。
“昨天不才整理,怎又乱了?”余生见桌子上还摆着一空酒坛。
清姨略有些窘迫。往日这些都是仆人收拾的,她早养成了随手丢的习惯。
她把余生招过来,对着铜镜指了指头上打结成鸟巢的乱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得,大小姐起床得伺候着。
但余生一点怨言也没有,他觉着清姨一定还有不少宝贝。
余生也有些得意。这得意源自总是教训他的清姨,现在一头青丝归他处置了。
余生用木梳梳理着长发,窗外风铃叮当响着,衬托着阁楼内一片安静。
许是觉着很没面子,清姨开口了,“你多长时间没去祭拜你母亲了?”
余生将打结长发用手轻轻打开,“我日日在心中祭拜,不敢有一日遗忘。”
“也就是说很久不去祭拜了?”清姨竖眉。
但余生把额前青丝一缕拨上去时,让她眉头上的威严不由的消失了。
“不怪我,谁知祭拜的供品掉湖里被谁吃掉了。”余生说。
“老娘在天若有灵,得知我祭拜她时喂了她仇人,不对,仇鱼,非把我恨死不可。”余生振振有词。
话匣子一开,余生抱怨上了,“老娘也是,一辈子和鱼杠上了,被鱼救了又被鱼袭击……”
“对了,清姨,我娘甚时被鱼救过?”余生随口问。
这可把清姨难住了。
“嗯,大概,或许是因为鱼养育了你母亲?”她吞吞吐吐说。
余生抱怨,“我也喜欢吃鱼,凭啥就剥夺我的爱好?”
“你吃过?”
“我…当然没吃过。”余生庆幸自己机灵,“我见别人吃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