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目光一凝,空气之中似乎有剑气在凝结,白高兴清楚感觉到了。
只有余生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心说谁敢说我客栈没烈酒,我用炮打灯烈死他。
白高兴忙道:“我去处理一下毛毛,别把客人的马惊着了。”
白高兴刚出去,就听到酒房里传来余生痛呼声,“疼疼疼。”
“你这酒若被酒仙尝到了,非把你皮扒了不可,这也叫酒?”清姨说。
“这怎么不叫酒了。”余生说,“酒仙又是谁?”
“酒仙酿酒得道,平生最喝不得劣酒。”清姨说。
“又不是让他喝的,他喝的是美酒,我酿的是忘忧物。”
“那我喝什么?”清姨耳提面命。她对余生要酿的烈酒期待很久了,怎料只是烈算不得酒。
余生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不是酒仙嫌酒劣,而是让小姨妈失望了。
余生踮起脚尖,以减小耳朵的疼痛,“我还有坛游人醉。”
“游人醉?”清姨松开余生的耳朵,“早说,来,姨妈看看耳朵痛不痛。”
只是她一低头,才见余生因踮起脚尖而靠在她胸口。她下意识踩他一脚,疼得余生抱脚痛呼。
“踩我作甚?”余生痛着说。
红晕一闪而逝,清姨整了整衣服,“没什么,快把酒给我取来。”
“脚疼呢。”余生见清姨瞪他,忙道,“我这就去。”
他们出了屋子,见白高兴拉着毛驴尾巴,不让它对一头马又踢又咬,“我就不信整不过你这驴脾气。”
毛毛挣扎更激烈了,清姨过去油纸伞一转,雨水淋它一头,毛毛顿时安静下来。
余生道:“这哪是驴脾气,这是欺软怕硬的狗脾气。”
“要不会咬马呢。”白高兴擦了擦汗,把被毛毛挤走的马匹拉回来安抚好。
待余生取了游人醉,方记起客人还要汤羹呢。
女子抱着的孩子不足一岁,蒸鸡蛋羹正合适。
余生钻到后厨,用五奶奶送来的蛋蒸鸡蛋羹,一不小心做多了,因此端出去时也递给清姨一碗。
“我吃这个干什么?”清姨在惬意的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