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上客栈伙计的那个。”黄鼠狼提醒余生,“上次弄出很大的动静。”
“哦,那是你侄女?”余生上下看它,“那你这叔父当着挺失败的,你侄女已化为人形,你还是黄鼠狼。”
“胡说,我是它伯父。”黄鼠狼说,“那老头子是我兄弟,不过不是亲的,八竿子才能打到的亲戚。”
“想不到你辈分还挺高。”余生说。
黄鼠狼刚要说然也,听余生又道:“结果才混到这地步?”
黄鼠狼道:“道无止境,修道如烹小鲜,需文火慢慢来,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但你确实晚了。”余生说。
黄鼠狼道:“有没有人说你这人很讨厌?”
“没有。”余生说。
“现在我说了。”黄鼠狼说,“你这人讨厌死了,哪壶开不提哪壶。”
“你又不是人。”余生说,“再说你哪壶开了?”
黄鼠狼又愣住了,有些接不下去,说那句话后不就不提壶了么?
“这不重要。”黄鼠狼说,“现在我要过去用饭,你等等我。”
“我等你干什么?”余生不解。
黄鼠狼道:“你见我也不慌张,足见是个可造之才,待会儿帮我安抚一下客栈的人,我怕他们被我吓坏了。”
“慌张个屁。”余生说着提了提手里两只猫,“你觉着咱们究竟谁怕谁?”
黄鼠狼郁闷,初出茅庐怎么碰见这么一愣头青,一点面子也不给。
见它不语,余生道:“再说你敢走过来?难道不知这剑囊的厉害。”
黄鼠狼道:“知道,但我手上不曾沾过一条人命。”
“真的?”
“真的,鸡我都没偷过。”黄鼠狼刚说完便有些犹豫。“那个,吃同伴的偷的鸡应该不算吧?”
余生道:“我也不知道,有胆量你试试。”
黄鼠狼迟疑一下,“试试就试试。”它向前一直走到牌坊下才停下来。
它抬头看了看剑囊,小心翼翼迈出一脚,见剑囊毫无反应后又迈出一步。
“哎。”余生忽然开口,吓着黄鼠狼猛地向后一跳。
“你大爷,小心我找兄弟偷你家鸡。”看清是余生说话后,黄鼠狼破口大骂。
小白狐“嗖”的从桥边草丛钻出来,把野兔放下后向黄鼠狼龇牙咧嘴。
“你大爷,敢偷我们家鸡,你活腻了。”余生指着小白狐,“这是我们家鸡鸭鹅总瓢把子。”
猫尚且不敌,遑论一只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