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正在和草儿说话,闻声回头看余生,觉着余生这办事深合她心意。
余生向清姨眨眼,继续道:“还有,让锦衣卫押着他们夫妇游街三日。”
富难停下来,“这有点儿狠了吧,这不是丢巫院的脸么?”
叶子高也道:“虽说要对付巫院,也不至于上来就这么狠。”
“对敌人就得狠点。”余生说,“我还有更狠的呢。”
余生准备以方巫祝这事为突破口,趁机整治一下巫祝,好把巫院闹个鸡犬不宁。
他把这说了,众人正合计着,道士走下楼来。
“小掌柜,我来跟你告辞的。”道士说。
道士前些日子在客栈摆弄他的鼠戏,让客栈好不热闹,现在要走了,余生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奈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余生只能一分不少的收了他钱,即便道士百般砍价也不让步。
“你要在扬州呆多长时间?”
“呆到腻,觉着不新鲜的时候再换地方。”道士说。
“你怎么不回家?”余生查看账簿时随口一问。
账簿经过清姨整理后,诸多账目一目了然,省去余生不少心。
道士笑道:“这车就是道士的家,道士四海为家。”
说到这儿,道士贴近余生,“小掌柜,商量个事儿?”
“棪木板子免谈。”余生说。
“不是这个。”道士笑着说,“就那客栈床上的垫子能不能送我一张?”
客栈的床真是舒坦,躺在上面宛若躺在白云上,道士觉着自己睡觉都是飘的。
“咱们还是谈谈棪木板子的事儿吧。”余生把账簿合起来。
“啊?”道士愣住了,对于棪木他已经死心了,这怎么又突然提起来。
他很快反应过来,于是道:“那就谈谈棪木板子……”
“说了棪木板子免谈。”余生又把账簿打开。
道士看着余生,“小掌柜,你故意那我寻开心的吧?”
“好了,好了,我只是不忍心拒绝你。”余生说,“这样,零头给你抹了。”
然后余生报了道士应付的钱。
道士掏钱时问,“零头抹了多少?”
“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