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妈抬腿,卸下余生身子坠落之力后,一挑让他倒在旁边。
余生毫发无损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您就不能高抬下贵手。”
“你刚才在看什么?”清姨问他。
余生也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纸人,送香烛,还说的过去,可能是大战前祭拜下祖宗或两个孙子,但送葵花做什么?
难道是葵花派信物?不应该呀,小老头这模样,也招不来小师妹。
千辛万苦才卖一次狗粮的死神曾说过,真相只有一个。
想到这儿,余生身子一哆嗦,虽是黄昏,但恋不是这么玩的吧?
在余生表情随着乱想更加邪恶时,清姨及时制止他,“快练字去。”
“哦。”余生知道躲不过了,提笔时道:“墨干了。”
清姨白眼看他,提手往砚台里洒些清水,用墨条缓缓磨起来。
“要轻重有节,过轻墨浮,过重墨粗。”余生蘸笔时说。
“你是大爷。”清姨没好气的说,“平时都是旁人伺候我……”
小姨妈不说话了,言多必失。
她见余生目光放在字帖上,这字帖已经换了,不再是那《肚痛帖》。
安静片刻,临摹了一个字后,余生忽然抬头。
“你说,按肚痛帖上的方子抓药,用药同时临摹是不是就不会肚痛了?”
据那老头所言,《肚痛帖》为书圣后人所书,上面写有“忽感肚痛,欲饮一方药”的内容。
“你还真是天才。”清姨说。
“是吧,我也觉着我聪明过头了。”余生放下笔,“我为此很苦……”
见清姨眉毛忍不住挑,随时有打人的打算,余生忙低头继续练起字来。
不体会肚痛,何来领会肚痛帖的传神?
还真是天才,若被把帖子送来的人知晓,打都是轻的。
这次余生彻底静下心来,斜阳落在他半边身子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清姨坐在东面,望着斜阳和他的身影,轻风送来,让她心也柔软和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