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女人……公孙止手下的战马,那才是宝贝。”曹石揉揉扇疼的手掌,想到美处,不由咧嘴笑起来,“……只要先杀了公孙止,他麾下的人自会逃散,战马和女人不都有了?”
说完这话,他捻着须尖,骑在马上,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
便是派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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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弥漫山麓,微风吹过模糊的轮廓微微飘荡,林野间偶尔有夜狐啼叫传来,影影绰绰的黑影自凌晨青冥的天光里小心走动,观望对面寂静破烂的房舍。
咔嚓,树枝在脚下发出折断的脆响,旁边伸来同伴的手按住踩出声响的身影,眼睛在黑色里横瞪,紧接着手指朝前方靠近这边的房舍顶上隔空点了一点,那边似一个人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方很警惕,先回去报给头领。”手指放下来,那道身影压低声音说了句。
周围潜伏的四五道黑影悄然后退,窸窸窣窣响了一阵,没了声音。房顶上,趴伏的身影也放下了弓,搂紧皮袄继续打盹,之后,东方泛起鱼肚白。
便已是到清晨了,发出吱呀的木床响了一阵,公孙止起身披上皮袄,推开另一间房门,踏上的少女还在沉睡,随后一名妇人端着木盆盛了清水从外面推门进来,便要服侍他洗漱,公孙止摆手拒绝,自己简单的捧了水浇在脸上,随意擦了擦,叮嘱:“夫人还在睡,不要打扰她,你们跟着一路南下,去多休息。”
那妇人眼眶微红,看了看里屋,小声嗯了一声,低着头端起木盆出去了。过了一阵,公孙止也踏出房门,外面破落的村子里已是一道道忙碌的身影在搬卸东西,高升领着跟来的百姓和部分狼骑正在修缮房屋,在周围筑起木栏,原来在白狼原雕刻狼喉的那个陈木匠竟也未死,此时正骑在一处房梁上做着指挥,这一切看上去都显得有条不紊的。
村子的一边是断崖,公孙止走过去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望着山涧飘荡的雾气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