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站在草丘上望着绵延的战场已经接近尾声,收回视线低头看向下方跑来的身影,并未作声,骑在马背上静静的看着人影跑近,然后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来。
“公孙首领,我代族人投降了,不要再打了,轲比能不明白,但锁奴明白,我鲜卑耗不过你们……”
“他在说什么?”公孙止偏头,看向身边有懂鲜卑语的侍卫。
那人道:“首领,他在求降。”
“嗯……”
公孙止轻吟一声,翻下马背大步过去,手中的鞭子点在对方头顶:“我身边还缺一条恶犬……”他目光盯着垂首的身影,“……你做吗?”
覆甲叶的步履伸去对方面前。
汉旗周围静了下来,单膝而归的锁奴,微微发抖,片刻后,低下了头颅亲吻在履背,直起身时,捶胸低头行礼。
“锁奴愿做公孙首领卑微的恶犬。”遮掩的发丝下,嘶哑的男人声音艰难发出。
“是否忠臣,还不知道。”
听过翻译,公孙止拍拍对方肩膀,让他起来,随后挥手:“所有缴械的俘虏不得妄杀,反抗者除。”传令兵离开时,他转身将马鞭压在锁奴肩上,“……现在,我要轲比能,你把他抓回来。”
“这是你一条恶犬该做的,明白吗?”
锁奴起身,望去那边被看押的族人,点了点头,拳按在胸口再次行礼,转身回走,率领直属的两千鲜卑骑兵呼啸着离开这处战场。
雷声轰的滚过天际,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