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等等。”
武安国伸手按住握皮鞭的手腕,看着木架上的倭人,“给你一个机会,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
木架上,倭人几乎奄奄一息,他虚弱的抬起头来,看着潘凤那张圆脸虎须怒张,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开口,每字咬重的说道:“阁—下—我—叫—切—利—麻—生,来拜会您的。”
“老武,你看这厮还在骂……”潘凤陡然转过头来,“啊……切利麻生是你的名字?”
那倭人呜呜咽咽的哭出来,边哭边拼命点头。
“你他娘早这样说清楚,不就屁事没有。”
潘凤让士兵将他放下来,将鞭子丢给旁人,挥了挥手:“这半月也算拜会过了,上点药你就走吧。”走出几步又退回来,将趴在地上的马韩国王提了起来,“还有你也走吧,一场误会,不过下次别带着点人就跑来打仗,你家士兵有些还光屁股拿着根木根就来了,也不嫌丢人。”
那马韩国王能听懂一点汉话,憋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就朝辕门外疯一般的跑了。文丑和武安国面面相觑,随后就听那边离开的潘凤吆喝:“传令全军,拔营回去。”随即,哆嗦了一下,“这鬼地方冷的真快。”
翌日,就在一片马韩部落士兵目光之中,延绵的军队响起拔营的号角声,一拨拨的士兵从他们土地离开而去…….
*
汉朝,夜色渐深,中原许都。
名叫夏侯楙的青年站在父亲的书房中,对对面的夏侯惇挥舞双手,语气颇为愤慨。
“…父亲,你说句话啊,主公明明知道我喜欢清河,为什么还要把她嫁给那公孙止,那家伙年龄那么大,都快跟爹一样的年纪了,不就是大军压境嘛,儿子愿意提枪上马去冀州迎敌,咱们夏侯家怕过谁来啊,再说了爹这般威望也不比那公孙止差,这就不把清河嫁过来,咱们也算亲上加亲,是不是?”
灯影之中,处理军务的夏侯惇停下笔尖,独眼慢慢抬了起来,浓密的虎须之下,只是轻轻启口,然后暴喝:“滚出去”
“是,父亲。”夏侯楙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对方那只独眼,连忙退到门那边,拉开飞快的闪了出去,又关上。
走在廊下,想到与自己眉目传情的女子,就要变成那个公孙止的新妇,“啊”的一声大吼,拔出腰间环首刀呯的一声砍在柱子上,溅起石渣,扑了他一脸,就在这时,夏侯惇的声音虎吼般从书房里传出来。
“再吵,我揍死你”
夏侯楙提着刀屁股尿流的跑远了,连夜骑马出门,到了曹府后,直奔侧院见去见向来要好的曹丕商议对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