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贵人,最怕的就是负责任。陪护的一听这话,二话不敢说了,只眼巴巴的盯着我,估摸是寻思,既然有了这话,真要是有事儿,责任全推给我头上就行了。
我让他别害怕,找点绳子来,越粗大越好。
他赶紧点了点头,出去了不长时间,就拿了一些手腕子粗的缆绳——这缆绳一看质量就很好,我就让他扶着老朱,用缆绳把他给绑到了柱子上,绑的越结实越好。
陪护的照着做了,我就安排马洪波和罗明在一边待命,一旦绳子有裂痕,就把新的接上,千万不能让绳子断。
罗明一瞅这绳子,连忙说道:李教习,你就放心吧,这绳子可是系船的,人怎么可能挣断了。
我让他们别废话,听我的就是了。
倒是长手知道我的意思,饶有兴趣的在旁边就看了起来。
等他们把老朱给绑好了,我就跟老朱打了个招呼:现在我想法子给您治病,但是过程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希望您能坚持一下,长痛不如短痛。
老朱显然也有了心理准备了,叼着红烧肉就跟我点了点头。
我就让陪护的,把老朱嘴里的红烧肉给抠出来了。
一见我要这么做,老朱和陪护的脸色都难看下来了,不吃东西的后果是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但好在老朱是个狠人,一咬牙,就把嘴里的肉给吐出来了,果然,嘴里一空,老朱的面门顿时惨白惨白的,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就往下掉。
一开始老朱是忍着的,可后来肚子的剧痛让他根本忍不住,还是撕心裂肺的尖叫了起来。
我们都看得出来,老朱的肚子,又有了微微的起伏。
唐老在一边,表情也十分心疼:当初我们上战场,这老东西被汽油弹给烧了,都一声不吭的,我们都跟他叫锯嘴葫芦,能忍着呢,现在,这个罪过,看来比汽油弹还大!
我就靠近了老朱,跟给晕车的人送盆子接呕吐物一样,就把那一大桶猪油搁在了老朱面前。
猪油的香气扑到了老朱的口鼻里,老朱本能的张开大嘴,就冲着猪油长大了嘴,想吃。
可他被缆绳绑的结结实实的,根本就动弹不了,只流出了一口的口水。
既然吃不到,又馋,老朱的表情就更痛苦了,嗓子吼喽吼喽出了残破的声音:撒开,撒开我!我他妈的不治了!
陪护的和唐老的表情,都带着点心疼。
我则把猪油往前送的更近了一些,故意让猪油的香气熏到了他面前。
他更尽心竭力的想凑过来,可当然还是无济于事,他咬着牙,大声说道:要不,你们给我一枪,让我死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