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另一角的学霸刘律当然知道这几个英文单词的意思,可他不懂好端端地提这个是和少爷有什么关系吗?或者就算有关,但这个可以拿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么?
看着脸微微泛着红却始终不作一声的刘波尔,郝天朗急得直跺脚,“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说什么你律师不告诉你那就自己看,邢霏拿出手机调到百度翻译的页面,指尖就像上了发条似的开始飞速在键盘上猛点,没一会儿,那条标榜着自己长、宽还有持久度的翻译页面就出现在了郝天朗面前。
他只知道她是个结巴,却不知道结巴的法医看到的东西只多不少。
“对没经过世事的小姑娘有偏爱,郝少爷,你的本领似乎不怎么高强啊?”
事到如今,就算郝天朗是个傻子也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天知道那么隐秘的事这会儿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有多难堪,哪怕邢霏的声音不大,说白了就他一个人听得见,那也不行啊!
他强撑住脸,死鸭子嘴硬道:“你这是污蔑,你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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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法医,有些东西靠看的就知道,眼看着那张发着臭味的嘴巴在自己跟前一开一合,邢霏呀了一声,“又有新发现,郝少爷,你有……”
咚咚两声,她又敲了两个字出来,当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就算是嘴再硬的郝天朗也感觉到了菊花一紧,那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这是无凭无据!”
“嗯,就怕网友不那么想。”那位刘律刚才怎么和她说的话,这会儿的邢霏就怎么如数奉还,反正肛裂的又不是她,她不怕。
“……你不就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我说就是了……”郝天朗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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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天朗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个说话结巴站直了还比自己矮上好大一截的丫头片子,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尺寸时长的,这些事除了那些和他有过来往的女生外,再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还有那件事……
一想起那件事,身上的某个器官又不自觉地一紧,他别扭地扭了扭身子,嘴巴微张,没起头就被对方抢了先。
那是派出所一间独立的开间,平时拿来当候问室用的,邢霏这会儿坐在坦白从宽四个红字底下,僵硬地在嘴缝前做了个拉合的动作:“放心,你说,我不说。”
的嘞,有她这话,自己不说也得说了。
老实下来的郝天朗颓坐在椅子上,脑袋歪向一旁的灰色墙面:“就,昨天,突然有人发信息给我,说你们会来问我9月13日那天我在白色风车的事,你也知道,老子……”声调习惯性地上挑上去,又在对视上邢霏的那刻断电似的蔫了下去,“我是说我平时也不干什么正事,冷不丁接着这么一条信息肯定当是神经病发的,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把我那天出门穿了什么衣服都说得一清二楚我慢慢地也就信了。”
说完怕她不信,又老老实实地递出手机:“这就是他发来的消息,一共三条。第一条就是说刚才那事,第二条是告诉我许霞死了,唐雯雯也是凶多吉少,第三条他让我小心,别因为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也遭殃,我这人胆小,他说得有模有样,怪吓人的,我也就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那天刚好是我和许霞在一起的第三天,有些事仔细想想倒也想出来不少,我没觉得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啊。
“行了行了,姑奶奶,我不废话了,把我能想到的都和你说说就是了。唐雯雯是我认识许霞前交过的学生妹,在她之前我也交过别的学生妹,没一个像她那么烦的,死缠烂打不说还玩跟踪那套,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她打听到我和许霞在那家餐厅吃饭了,你不知道我才看见她的时候就跟吞了苍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