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拿了扫帚簸箕过来扫盘子碎片，张经理忙不迭向其他客人赔礼道歉。

韩璐抓起盘子的时候，顾野反应极快地捂住了宁宁耳朵，所以宁宁并没有被吓到。

“张经理，”姜悦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排，又故意去问经理，“原来小白桦餐厅不是公家的，什么时候卖给姓韩的了？”

张经理头皮又是一麻，急忙解释：“同志，我们餐厅是国营的，没有卖给谁！”

“既然餐厅是国家的，那这位什么二小姐怎么那么大的口气？”姜悦冷笑一声，“又不是她家的，她有什么资格赶人！”

张经理听出来眼前这女子看样子也是个不好惹的，不可能他两句话就会走，那边得罪不起，这边也不能惹。

“张经理，你还愣着干什么！”韩璐开始给张经理施加压力了，“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喊我爸来！”

姜悦噗嗤一声，斜眼看过去，“都多大的人了，在外面吵架还要打电话叫家长！”

连蓉蓉笑得前仰后合，“估计是个没断奶的！”

“你们说谁没断奶！”韩璐气得当即要冲过来。

“大小姐，您，您劝劝二小姐吧！”张经理倒是想赶人走，但是那男人眼神太可怕了，他说不出口呀，只能向和韩璐坐在一起的韩瑶求助。

“张经理，你能力真是越来越差了！西餐厅是高雅场所，不应该被一些乌烟瘴气的人污染！韩璐说得没错，这些乡巴佬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韩瑶不但没劝韩璐，反而责备起张经理没能力来。

张经理脸都绿了，但是又不敢反驳，还得弓着腰低着头连声应着：“是是是！”

姜悦他们与隔壁餐位中间摆放着绿植，她看到那个说话的女人背对着这边坐着，烫着大波浪，穿着红色高领羊毛衫。

姜悦见顾野要起身，忙按住他的手。

那边是两个女人，顾野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和她们起冲突。

姜悦则是冷然开口：“这位女同志思想很可怕呀，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拿西餐厅来区分人的高低贵贱？怎么，你能来西餐厅，乡下人就不能来？你就比乡下人高贵些？”

姜悦越说语气越严厉，“还一口一个大小姐二小姐，你们这是要复辟资本主义社会，奉行资产阶级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