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轩送姜悦出去,遇到商业局王局长,之前他们都是一起去的广城,在广交会上,姜悦给晴山县做翻译,谈下来不少大单。
王局长也是晴山县很少知道顾野身份,知道姜悦是京城容家的外孙媳妇这件事的人之一。
其实之前从广交会回来的几个人都是知道的,也有嘴巴大的到处说,不过没什么人信,而且就算有人听了,小地方的人对京城容家是什么人没什么概念,听过也就听过了。
“姜悦同志,”王局长似乎是有话要跟姜悦说,但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王局长有话请说吧!”姜悦直觉王局长要说的是关于周厂长的事,她想听听王局长的意见。
果然,王局长望着姜悦叹了口气,“我听说成衣厂的事了,你们年轻人啊,还是冲动了!”
“怎么说?”姜悦问。
“周贵在成衣厂干了十几年厂长,那厂里一大半都是托他的关系进去的人,你这次把周贵送去蹲局子,就等于犯了成衣厂的众怒!他们肯定不会给你做货了!”王局长沉声说道。
“但是成衣厂也是跟我签了协议的,不能按时交货,他们也要承担损失!”姜悦说道。
“那是后面的事了,目前来看,他们就是要为难你!”王局长叹气。
因为他知道姜悦身份,所以才特地来提醒,想要卖个好。
“其实啊,你应该忍一忍的,忍到这批货做出来再说!”王局长说道。
何靖轩闻言皱了皱眉头。
“但凡周贵张得宝没那么贪心,我也不会那么计较,”姜悦摇头,“我也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但是周贵给我报百分之三十的损耗,这谁能忍?”
“这还不包括其他材料的损耗,只单纯是布匹!总不能我辛辛苦苦到头来就赚个三瓜两枣,他周贵张得宝却赚个盆满钵满吧?”
王局长哑然,嘴角抽了抽,骂道:“那这周贵确实不是个东西!”
“周贵就是以为我好欺负,我去成衣厂几趟,他和张得宝防我跟防贼似的!这经营厂子要都跟周贵这样,厂子迟早是要倒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