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对战双方皆有留手。

而天道是个惜命的，他不敢赌。

哪怕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一开始在他伤口处飘散而出的灰烬，便是证明。

而他之所以动作僵硬，反应也变得缓慢许多，正是因为混沌灰烬的副作用。

这东西说白了，可是会影响脑子的。

“天道该不会自作孽，最后直接变成傻子吧。”

天火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

“想什么呢？”天金拍了拍天火的三只角，“天道再弱也是天道，虽说会付出代价，但是变成傻子但是不至于。”

天火挠了挠头，“我也就是随口一说，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天道忌惮的其实也不光是江眠，还有团结一心的大陆生灵。

如果说之前的他对付江眠还能勉强应付，但是若是和所有的生灵作对，他必然也讨不到好处。

就算侥幸赢了，也定然不会存活多久。

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这样大规模的吸食混沌灰烬，八成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混沌灰烬会让他的神智不再清明，但是随之而来的，也是强大无比的力量。

看看那些邪物就知道了。

它们有些并未吸收多少混沌，但是想要对付他们，却还是要花费上一些力气。

而根据天水的说法，那混沌诞生的地方，还有近一半的混沌灰烬。

如果天道全部吸收，恐怕就算是他的反应慢，弹指间也足够将世间的一切毁灭了。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天土慢吞吞开口，“他受着天地限制，无法现身大陆，但是吸收了混沌杂质，对于广阔天地来说，或许他与那群狰狞恐怖的邪物，没什么不同，他便能出来了。”

天土说的这番话，让所有人的心中一惊。

如果这么说来，那大概就是这样了。

如今天道还未出现，或许就是因为灰烬还不够多。

而江眠尝试在识海中与绞神绫和原恢镜沟通。

她试图感知她们的情绪。

“不行的，虚空如此浩大，你在大陆上是没办法感知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