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呀,你这说的就让我心寒了,我可是一知道异度镇出了事就赶来了。这两个月来,打理哥哥们的后事,安置遗孀,整理家产,遣散居民,不都是我在这里帮着你打下手才如此井井有条的呗,你看我是如此可靠的人,就认我做儿子呗,我真的不是冲着你家产来的,是想帮您呀。我父母死的早,又无兄弟姐们,真心当你为义父呀。”
“你放屁!”杨老头气鼓鼓的怒瞪他:“从前看你孤苦伶仃可怜你,你卖惨骗了我多少钱了你说!你还骗你的五个哥哥!给你不菲巨资让你置办田地产业,或者好好拜师学武学艺,却你全拿去挥霍去吃喝嫖赌了!我看你是欠了一屁股债与仇人,才躲到我这鸟不拉屎的偏远城池来避险的吧!
在这片生存险恶的土地上,异度镇多年来从百来人口发展到上千人口成为一处交通驿站的辉煌成就是我跟你五个堂哥同心协力打造出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你给我滚!别打我资产的主意!我最后的家产与家畜产业,都是给我女儿我孙子我自己养老的,没你的份,你给我滚蛋!别以为这段时日献殷勤装腔作势时间久一点我就信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杨聪被当着众人面揭短也没生气,依旧厚脸皮笑着道:“您老别说气话啦,看在我这段时间多有协助你份上,你别抛弃你这唯一的侄子呗。”
老城主愤怒的积蓄吼他闭嘴,而贱兮兮的杨聪毫不生气只耸耸肩又笑对雪夜月调侃道:“女仙尊,这下你见识了吧,我大伯是一毛不拔之人,你瞅着他连我这侄子这杨家当代最后的年轻壮丁都一文补给呢,更何况是对你们这些素未谋面无有交情的人,他不会施舍给你们钱的啦,哪怕镖叔这他老友劝,他也是不会应你的啦,仙尊呀,你们还是自己人匀出四千金里的一部分给这小女孩仙官吧。”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使镖师头儿也不便再说什么,他脸色尴尬的瞅着雪夜月,又哀求起来道:“要么这样吧,我匀出250金给她,您也匀称250金给她可以吗,我只能出这么多了,因为您看,我船上也这么多帮工需要吃饭的,报酬已定,不能减工钱了,我们也需要这笔收入。
所以算我求您,可以稍微出点吗?”
洛恒想:“如果真出了250金匀给陆寒山,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是以后无法立足丢尊严的问题了!外人会觉我们好欺负是250呀,夜月你该怎办呀!”
陆寒山这会已气得头顶冒烟了,她怒指着杨镇长道:“你敢不给的话,就是背信弃义,我回头就去官府通报捉拿你!太不讲理了!你倚老卖老!”
杨老头冷笑道:“你这娃儿才是不讲理,明明是你任务没做成,你要举报我我才不怕呢,到时我就全天下宣传你这委托做砸了的糗事!让天下人来评评理到底是为什么不给你这尾款!”
他说着就开始嚷道:“苍天呀,官府仙官欺负人啦,明明没完成事儿,却硬要我这老者出一千金如此多的报酬呀,仗着后台硬欺负我这孤苦老人呀!我儿子都死了呀,全家被恶人谋害了,她便看我无有人罩着于是敷衍马虎做我的案子呀,还要敲诈一千金呀,天理何在呀!”
这杨镇长一嚷起来让洛恒目瞪口呆,而这时雪夜月在陆寒山真要气哭当口猛然呵斥住要开口的镖师头儿与陆寒山,她大吼一声道:“都给我安静!你这死老头给我把嘴闭上,不然我就剁了你!”
雪夜月这咆哮声蕴含浑厚功气,震得整个现场的气流波都震荡了一番,瞬间老头儿被这股恶狠狠的杀气给震住了,他只长大嘴不敢说话,而他身后的侄子杨聪与几个家丁都是本能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后老镇长战战栗栗的小声道:“咋滴,你要砍了我不成?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雪夜月还真突然抽出那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来摆在身前指着杨老头,老镇长这会是真被吓住了,他整个人都原地一蹦,神色又惊又怕小声喊:“你!还真要杀人?不是说你从不杀人的吗!”
雪夜月杀气凌然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跟你们这些市井江湖人打交道的原因,就全特喵是无赖!你们从来做事是能耍赖就耍赖,看人下菜,不守信诺,倚老卖老,刻薄抠门,吹毛求疵,胡搅蛮缠!还不如我砍妖怪痛快,我对妖怪是砍了就砍了!砍了几个头就能得几个金!一分都不敢少给我!不像你们,货物都送到了依旧还敢找瑕疵来耍无赖!我真想把你们这种人都劈死!
我告诉你,我是不杀凡人,但惹怒我的人在我眼里已不是凡人!我只当是与妖魔一样可恶的坏种,所以就可杀!
特喵的,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做交易这样无诚信!才害得我懒得做江湖案子!到时没被案件难死回头却被你们这些无赖委托人少给钱给气死了!我可受不住这种气!
而我这个人又最爱钱!别人骂我诋毁我都可以接受,但唯独不准少给我承诺过的钱!谁少给我钱,就是让我生气,谁让我生气,我就要砍死谁!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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