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书信来往频繁。
魏宝恭询问出这些信息后,捏了杯酒在手里,凝眸思量,久久没有发声。
此时。
他的洞府里来了十位交情深的同门,一桌坐不下,就把两张方形石桌拼在一起,围桌坐着;顾近长特立独行,抱着双臂靠在了洞府门口。
大约一刻钟后。
魏宝恭眼眸忽然亮起,“按照诸位所说的意思,陆缺的实力已经无限逼近筑基中期水准,他之前只是无所依的散修,这般年纪怎么能有这么强横的实力?我猜他背后某些势力做推手。”
顾近长接话道:“魏师兄怀疑他是别的势力安插进来?”
没有问题,往往最大的问题。
按常理来说陆缺才二十来岁年纪,正值人生中神采飞扬的阶段,有了一份过人的实力,就应该张扬,应该去出风头,在宗门的环境里不必藏着掖着。
除非……
他是别人势力安插进来的谍子,不愿引人瞩目,刻意低调。
大夏五大宗门以及钦天监、镇邪司,其实都会在别的势力中安插眼线谍子,以便于掌握修仙界的先机,这都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魏宝恭往这方面怀疑也有一定道理。
而竟他这么引导,别人不由都觉得陆缺不大对劲了。
性格老实的石刚挠了挠额头,“魏师兄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时候经过宗门邮驿帮陆师弟捎信,常常会有来自天渊剑宗和镇邪司的,不过我觉得陆师弟为人真诚,不像是会当奸细的人。”
“你那点心眼儿,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呃……”
石刚从炼气问道伊始,就收到魏宝恭颇多照顾,向来以魏宝恭马首是瞻,虽然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但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抠抠鼻子,低头喝酒。
李望自从解开了心结,就对陆缺没有任何偏见,心里也不希望两人为男女之事斗得头破血流,看了看众人,先端酒敬魏宝恭。
“咱们在坐的几个人都受过魏宝恭的指导或帮忙,应该站魏师兄这边儿。
“但我还想像说几句心里话,或许会不中听的话……”
“一来陆师弟和雪师妹情投意合,就算找到陆师弟什么纰漏,雪师妹的心思依旧还会在他身上。”
“二来陆师弟的为人我略有了解,低调只是性情所致,不是谁的眼线。他还是有苏长老亲自带着拜入宗门的,有问题,难道苏长老会看不出来?”
魏宝恭冷眼横了李望一眼,固执己见,说道:“现在不单单是我跟他竞争的事了,还涉及到宗门利益,李师弟不能喝,少喝两杯,别胡说八道。”
“我……”
“自罚三杯!!”
当年李望跟着魏宝恭出去做宗门任务,和某修行世家的弟子吵嘴争斗,是魏宝恭拼着挨了一剑,才把救回来,这份恩情在,李望也不好执拗什么。
喝酒。
场面因此冷静了一会儿。
一名年龄最长的长脸师兄,见冷了场,举酒敬个圈,然后笑呵呵道:“魏师弟说的没错,咱们这也是为宗门考虑,陆缺是否有不良企图不好说,可莫须有呢?”
这位长脸师兄名叫秦会。
他和别人不同,只是因为快到了五十五岁,还没有达到筑基中期,即将被贬为杂役弟子,想巴结在望月谷颇有地位得魏宝恭,获取修行资源破境,陷害陆缺的心思也就大了点。
秦会接着道:“我有位同乡就在宗门邮驿做事,让他帮忙查查陆缺往来的信件,或许会有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