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胡扯?”
苏寒衣冷笑了一下,又叹气起来。
原说丰滢的确很优秀,根底也清楚,是个当徒弟媳妇的好人选。
可自己这混账徒弟,每每都是先办洞府里的事,忽略结契道侣过程。
这让修仙界同道怎么看,苏寒衣教导出来的徒弟,最擅长的是偷香窃玉,悄悄地干活?
苏寒衣觉得戳陆缺脊梁骨的指头,最终还会落到她身上,心累无比,倾国之色出现了颓败。
无奈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无法更改。
她突然咬了咬牙,愤然道:“你往后如果要和柳离结成道友,不管天渊剑宗那边儿要多少彩礼,我都出!”
“这怎么……”
“住口!只要你别再偷偷摸摸就行!”
陆缺没想到能把苏寒衣逼成这样,连忙倒了杯茶递过去,解释道:“师傅,您也知道,丰师姐在宗门里的地位,暗堂长老们宠着不说,还有同辈乃至高一辈的同门,饿狼似的盯着,我俩的事一旦公之于众,肯定引来许多明枪暗箭。”
苏寒衣根本不听,自叹道:“我怎么就教出来个偷鸡摸狗的徒弟。”
她哪儿知道,她那位亲爱的表妹,不仅偷鸡摸狗,连棺材都偷。
那才叫一个有本事。
“师傅……”
“滚滚滚。”
苏寒衣挥了挥月白衣袖,很不耐烦,好像今晚再多看陆缺一眼,都有心梗的风险。
陆缺倒退出去,到了后院,院里刚撒下清辉。
丰滢站在玉兰树下面,烟云青色长裙月光斑驳,纤腰如束,腰下浑圆饱满,要说起来,为了这副诱人风景,挨几顿骂也很是值得的。
心念一转,陆缺近前了几步。
丰滢回过头,俏脸浮现与平日大不相同的笑容,粲然动人。
“我以为你真要远游两年。”
“远游的计划不变,只是得先把凤栖山的事办完。”
“两年啊。”
丰滢后面要说的话,在好看的眼眸里化成两汪柔水。
她款款走到陆缺跟前,但想到苏寒衣、钟素、北武宗现在都住在参合宫丹坊,就忍住了把诱人娇躯撞进陆缺怀里的冲动。
陆缺笑道:“两年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