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关守住了是吗?”
“守住了。”平时和钟素不太对付的云蔷疲惫开口。
云蔷的左袖满是血迹,飘飘摇摇,钟素伸手去握,竟然没有握住手腕或手,失神地往上摸索过去,到手肘处才摸索到。
钟素声音很低道:“云师姐?”
“左臂小臂被砍了,没事,往后搬运生机还能长回来。”
战争面前,同堂师姐妹的个人小恩怨不值一提。
云蔷替钟素擦了擦脸上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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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都很疲惫,聊了两句,回到鱼龙镇上休整疗伤。
穿过湿漉漉的巷弄,走进院子,到了自己房间,陆缺按着柱子坐到地上,连续喘息好了几口气,又仰头躺下去。
身上还满是泥水血浆,头发上也是,不过顾不得处理。
陆缺嗓子里犹如起火,先打开咫尺空间取出水瓮,咕咚咕咚灌下小半瓮清水,然后把断夜插在了门口。
假雪初五的事还没有弄清,不做防范,陆缺都不敢轻易入睡。
现在都在戮力同心对抗具行疫甲,为大夏修仙界安宁出力,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趁这时候浑水摸鱼暗杀他呢。
他娘的!
陆缺推断出假雪初五是宗门内部的人,究竟是谁,却没有丝毫头绪。
他在宗门里有五个人仇人,最早斩杀的墨良,倒是有个族叔在宗门修行,但这回支援辅州就没过来。
魏宝恭是个孤儿。
伍幽夜亲眷在镇邪司的居多,没有亲眷在参合宫。
孙玉宝和霍重山的家人就没有修行的。
除了这五人,陆缺委实想不起在参合宫里,还和谁有血海深仇。
《九鼎积雷》倒是个切入点,但现在正值战时,宗门哪儿有闲工夫帮陆缺排查都是谁学过《九鼎积雷》,这事,只能等休息过来,先问问雪初五。
陆缺合眼入睡,还没半个时辰,隔壁便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忘了。
师侄们现在都还身染疫病。
陆缺慌忙起来,潦草洗漱,换了身干净衣服,推门走进薛昂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