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道友,你赢了。”
庄明默不作声地调息。
射进陆缺胸膛的三支箭镞真有剧毒,强烈的腐蚀性在他伤口扩散,犹如一根根烧红的钢针穿刺血肉,但叶间川所学精深,担忧会出意外,陆缺就没有拔出箭镞,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叶间川的灵力波动。
“薛昂,别装死了,躲到我背后去!”
听见吩咐,口鼻出身的薛昂,连忙从草地里爬起来,站到陆缺后面。
薛昂心里同样疑问重重,最大的疑问是刚才陆师叔使那招春风拂槛,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可为何只是激荡了脏腑,让他口鼻出血,没有遭受其他伤害呢?
小主,
真帅。
以后必须得学学。
护住了薛昂,陆缺才道:“叶教习,费这么大周章要杀我,什么原因?”
“你挡道了。”
“如果参合宫按职能堂口分出派系,我勉强算是执法堂一脉,难不成叶教习想当执法堂堂主?执法堂可不是什么美差。”
叶间川冷冰冰道:“你我都不是修仙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用套话。”
陆缺点头:“也对。”
“既然如此,就动手吧。”
“我可以不问叶教习为何杀我,但……我师兄黄蝉的遗骨何在?”
“化成血水,回归天地。”
陆缺眼睛里的涟漪剧烈波动了一下,语气沉重道:“叶间川,你做了近百年参合宫的弟子,对同门就没有丝毫怜悯?他还是在守卫辅州防线,为大夏修仙界尽力……”
叶间川对于击杀黄蝉的事,没有丝毫愧疚,直言不讳道:“怜悯不能成事,成大事必须有大毅力,有时候迫不得已牺牲一些人也是应该的,黄蝉没什么不可以死的。”
“你!”
“我叶间川也可以死。”
叶间川神态坦然,视死如归,就好像被某些错误观念洗脑的异教徒,早已经形成思维定式,觉得自己所做就是对的,死了也是为信念牺牲。
陆缺感觉出来,从叶间川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那就如叶教习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