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战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他最不想要的事情就是被人关注,校尉却说一直在关注他,这不往人伤口里撒盐嘛;还有提拔他做文书,这怎么能行呢,他可不想改行,简直就是夺人饭碗,比杀他头还严重。
连忙站起身,躬身施了一礼,道:“大人,小人只会验尸,大字认不了一箩筐,做文书那不是让我出丑吗,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是算了吧。您……歇着,小人告退。”
说完就想要跑。
李其连忙叫住:“别走啊你,我还没说完呢。”
说着竟追了上来。
袁战假装听不见,迈开小碎步,一转眼跑出后堂,正好看到送茶的衙役在那儿候着,就道:“大人叫你呢,快去!”
衙役不敢怠慢,连忙往后堂跑去,正好看见李其快步走来。
李其看到衙役进来,怕丢面子又站住了,然后脸一拉,训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喊你听不到吗?”
衙役委屈的回答:“小人就在前面候着的,没有……”
瞅了一眼他的脸色,没敢再往下说,只能自认倒霉了。
李其哼了一声,嘟囔道:“这个混蛋,竟敢……驳本官的面子。”
后面的话只能他自己听到。
袁战跑回后衙,一想就是李雄或者其他什么人的主意,他一个小小的仵作,谁会吃饭撑的没事干来关注他呀,连校尉大人这样的三品大员都亲口对他说,没有猫腻儿才怪。
不过既然他们都知道了,那也不用和他们客气,所以刚才才敢驳了李其的面子,直接来个当场拒绝。
回到丁字院刚一露头,曹顺,宋魁,还有新近安排进来的小仵作姚全,全都一窝蜂似的迎了上来,簇拥着他进到屋里,有泡茶的,有递毛巾擦脸的,还有站到后面捏肩捶背的,极尽殷勤。
袁战也不客气,倚在藤椅上尽情享受。
这几天因为他,这些人可没少沾光,吃、喝、打包不说,光是袁战带回来的礼品就分给他不少。
而且不只丁字院的,其他三院也都一样,冯老三甚至向程兵曹恳求了多次,组长也不干了,只求把他调到丁字院,只是可惜没获批准。
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个组的更的加倍拍好袁战这匹高头大马了。
“战哥,大人叫你干嘛好处呢,跟哥几个说说。”
曹顺一边给袁战捏着肩膀,一边问。
袁战嘿了一声,道:“想让我顶替赵师爷干文书,你们说,我能干那个嘛,整天写起来没完不说,还得时刻跟在大人屁股后面,这跟监视着有什么区别。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