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哭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个身影用冰冷的刀刃割断了他手脚的筋脉。
鲜血如同春季融化的冰雪,沿着那张冰川向下流淌不息。
看着滚烫的鲜血从那张冰床上流淌下来,他想冲进去阻止,可是他不敢……他害怕……
他看见一个冰冷的男人,那么至高无上地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风轻云淡地说道:“鲜血的味道。”
卯十先生盘腿坐在司灼身旁,拉住司灼的胳膊,在她身上不停地点着各路穴位。
可以看见青色的微光顺着他的指尖流入司灼的身体里。
司灼那双血淋淋的眼眸也逐渐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几下眼皮,垂下了胳膊晕倒在了卯十先生的怀里。
卯十先生叹了口气,将她安置在一旁。
转身发现吉尔京也在呆愣出神,不禁纳闷问道:“小鬼头!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没……没有。”
吉尔京将思绪收回,他看见司灼晕了过去关心地问道,“恩人怎么了?”
“在下给她中和了一下身体的温度,以防她的身体再这么冰下去会出事。
现在昏睡过去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卯十先生再次足尖轻点飞向了冰床旁边,手指按住了晔华的脖子。
“有办法把他弄醒了吗?如果没有,我要带着恩人离开这里。宁愿被恩人恨着,也不能让恩人死在这里。”
吉尔京一直站在原地,不愿意冰床前靠近一步。
卯十先生唇角上扬,“在下现在可以肯定了,小鬼头你就是司灼姑娘此行的贵人。
你能走到至此,想必可以有解救的方法。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呢?”
吉尔京冷笑了一声,他微微地往前挪动了一步,说道:“方法,确实有一个可以尝试。
你和那个人长得一样,可以看出来你的目的就是他。告诉我,他是谁,你又是谁?
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而且会选择最坏的方法带走恩人。”
“有意思。不过,在下确实不能将身份告诉凡人。”
卯十先生笑得更灿烂了,他一个潇洒的转身坐到了冰床上,对吉尔京惋惜地挑了挑眉。
“我可不是凡人。只是一只被三界遗忘的小鬼,算不上泄密吧?”吉尔京正言道。
卯十先生摸了摸下巴,看了看昏睡的司灼还有身旁的晔华,剑眉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说还是不说?
说了,万一被上头知道了该怎么办?
不说,便不能找到那个物件,更不能驱除司灼体内的煞气。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