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通笑。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张口问,也知道你会害怕。可我要告诉你,作为一个女人并不比男人低一等。因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女人生出来的,我们有什么任何资格去歧视女人?如果女人卑贱,那么被女人生下来的我们岂不是更卑贱?
我说过很多次,男女平等。女人也应该和男人有同样的权力。
我知道这大明朝对女人多有重压迫,乃至于有很多专门针对女人的恶习。比如溺死女婴,比如逼迫女人裹小脚,比如把女人关在家里不许抛头露面。很多事发生在男人身上很自然,发生在女人身上就是莫大的罪过,这些都是不对的。
我认为,只有英雄的母亲,才能孕育出英雄的儿女。我知道你们对我说的话必然心生抵触,甚至包括女人自己都会觉着我说的不对。可我对此只有一句话——想要挑战我的人,必须要能打得过我。
在我的统治之下,就必须遵从我的理念,我的规则,我的法度。不管你们理解还是不理解,都必须执行。因为我知道,你们今天不理解,可将来肯定会理解。你们这辈子不能理解,你们的下一代肯定会理解。”
周青峰这段话说的气势雄浑,大气凛然。听他话的人无不感到浑身发麻,起鸡皮疙瘩。这话比刚刚介绍点地理知识更令人震撼,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翻天覆地。
“好了,今天的课上到这里,解散。”周青峰收拾讲义,向众人微微点头后离去。相比上地理课的热闹,他最后这段话却令人安静。
下课了,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乔雪年看着同桌的姑娘,这次他倒是想跟对方说几句话。可桑秀儿正眼都不看他,还恨恨的踩了他一脚,最后耷拉这脑袋走到教室门口,垂头丧气的冲着个中年人喊了声‘爹’。
中年人也是一副气恼的脸,他低喝一声‘回家’,就把姑娘带走了。乔雪年从后头跟上来,可离散的人群很快将那对父女淹没,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去了何处,唯有在心里反复默念一个名字‘桑秀儿’。
桑秀儿跟着自己爹离开学校,借着街道上的火把回到一户不错的大宅子门前。敲门进屋,一个中年妇女迎上来乐道:“哟......,你们父女俩下课啦。东家今晚都教了些啥?”
中年人哼了一声,背着手气鼓鼓的走进二进的院子。中年妇女连忙把桑秀儿拉过来问:“你爹咋地啦?一回家就给我脸色看,你闯祸了不成?”
桑秀儿苦着脸,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家里几个儿女听着动静不对,连忙从各自屋子里出来,结果就看到自家老爹站在院子里生闷气。几个儿子中,老大一看情况不对,连忙用脚一踢老幺。老幺当即会意,上前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见儿女都盯着自己,中年人再次冷哼说道:“我就说吧,咱桑家就不该跟那姓周的混。他杀了我们桑家村的族长,闹腾的你们几个分家,今个还要来教坏我女儿。这人就是大逆不道,迟早惹来祸事。”
一听自家老爹编排的词,几个儿女全都露出一副‘老调重弹,懒得理会’的表情。老幺直接挥手说道:“嗨......,还以为多大事呢?我还得去温习功课呢,过几天就要小考,考不好要挨骂的。”
大儿子也懒懒说道:“我干了一天,也累了。妈,你跟爹聊几句。我得去睡了。”其他三个儿子各找借口,一眨眼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