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哼起儿时母亲常常哼的儿歌。
那歌谣的词藻并不华丽,但却似是有魔力一般。每次硕额图听到那歌谣都会觉得心情平和。
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了,但硕额图还是习惯哼唱这首歌谣。每当那熟悉的旋律响起,硕额图便感觉母亲还在他的身旁一样。
天色彻底黑下来了。
赶在这之前士兵们搭好了帐篷。
这不是那种能住多人的平顶帐篷,而是一顶只能容纳两人栖身的三角帐篷。
虽然条件很恶劣,但不过是将就一夜的事情,士兵们大多能够忍受的了。
虽然此处距离汉中还有很远,但硕额图还是很谨慎的命令士兵们巡夜。
万一明军的探马游弋在这一代,他便可以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硕额图安排好这一切终于觉得有些累了。
他合上眼睛决定小憩一会。
长期的戎马生涯让他很难一觉睡足。
他告诫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这样在敌人偷袭时才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所以他每次都是睡一个时辰左右,绝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硕额图缩在毡帐里,不一会就打起了鼾。
他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体力和保暖。
越是四肢张开越容易散热,而像现在这样缩成一团热量会散的很慢。
在睡梦中硕额图已经到了汉中城。他看到了数万明军,遂下令全军出击。
在他的指挥下八旗铁骑如入无人之境,随意收割着明军士兵的性命。
他们每挥下一刀便能斩下一颗首级,血色染红了大地。
硕额图发出一阵阵狂笑。
南狗就是南狗,实在是不堪一击。
他真不知道尚可喜这厮是怎么被这群南狗逼得出不来城的。
虽说尚可喜这厮也是汉人,但毕竟已经在辽东磨砺多年,心性远非这些南狗可以比的。
可偏偏尚可喜让南狗逼得连家门都不敢出,真是奇耻大辱。
硕额图决定替尚可喜雪耻。
他不敢做的事情硕额图来替他做。
“杀,杀啊!”
硕额图放肆的狂笑着。
在他的带领下满洲铁骑奔来杀去好不快哉。
明军士兵就像纸糊的一样挨个倒下。
“真不过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