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板爹再也不会催我去见米彩了。
我也把他的心伤透了。
那一晚,老屋子安静得可怕,只有老旧的木床偶尔发出“吱呀”声,我和板爹躺在各自床上,睁着眼,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往昔的回忆起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回转,米彩的一颦一笑,嗔怒娇俏,都如刀刻般清晰,可越清晰,心里那股酸涩就越浓烈,搅得人难以入眠。
天刚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下几缕微光,我和板爹起身,简单收拾后,往往苏州车站赶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街边的店铺陆陆续续开门,早餐摊的热气腾腾,吆喝声此起彼伏,可这些烟火日常,却暖不了我们心底的寒意。
到了车站,我帮板爹买好车票,又把行李安置好,看着他站在检票口,欲言又止。
“昭阳,你。。。。。自己多保重,别老钻牛角尖,往后日子还长。”板爹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痛惜。
我扯出一丝苦笑,“你路上也小心,到了徐州,给我报个平安。”
列车缓缓启动,驶离站台,我望着远去的火车,久久伫立,直到它彻底消失在 视线里,才转身,拖着步子往回走,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我却像置身孤岛,满心孤寂。
正走着,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我摸出来一看,是CC的电话,我滑开接听键,里面传出CC那熟悉的声音:
“昭阳,米彩出院了,回家休养啦。”CC的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可这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胸口,砸得心里一阵剧痛,那种难受,像有无数细密的针,一下一下地扎着,痛意蔓延全身。
我知道,这一刻起,我和米彩,真的彻底分开了,那些曾幻想过的未来,许过的承诺,都如泡沫般,“啪”地一下,碎得无影无踪。
“哦。。。。。。”我木然应着,半天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