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虽明,但恐吓之言不宜太过直白,留有余地方为上策。而郑长春自认齐府之人的说辞本就含糊,既未直言自己是齐府嫡系,本可侥幸蒙混过关。岂料,黄惠宝在听到“齐府”二字时,面上虽露出惊讶与忧虑,但吴佑真的多余补充,反而让其心中疑云密布。
洗髓丹,齐府,五大世家,那为齐三公子炼丹的散修……一连串线索在黄惠宝心中交织,突然间,她仿佛拨云见日,捕捉到了一丝破绽。
“你们若非五大世家的子嗣,又怎能得到珍贵的洗髓丹?难道,这丹药竟是你们偷盗所得?好大的狗胆!”黄惠宝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如若我杀了你们,再将罪名推至内贼头上,齐府即便追问,怕也只是清门户之污,又有何不可?”她的话语中满是算计,显然已将郑长春的身份猜疑定性,更对这场外城客栈中的洗髓丹服用场景充满了质疑——五大世家的子弟怎么可能在戒备松弛的外界进行如此重要的修行?
“你声称已向齐府示警,……”黄惠宝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显然,她已决定要亲自验证这场谎言的真实性。
"你敢吗?"黄惠宝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她的声音坚定而果决,宛如一柄锋利的长剑,穿透了四周凝重的空气,直击紫金钵盂所在的虚空。
“小吴,以后遇到事情不必过于慌张,你刚才逃跑时的方向可不对头。”郑长春目光深邃,紧紧锁定了正以惊人毅力攻击紫金钵盂的黄惠宝,对着身旁一脸紧张的吴佑真缓缓道来,语调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啊?那我该往哪个方向逃才是正确的呢?”吴佑真眉毛紧蹙,不安地询问,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生存智慧感到既惊讶又急切。
“当然是椰翘城!”郑长春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戏谑,“至少椰翘城是有法律约束之地,总比乱闯无序之地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