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见只有慕时安一人,正疑惑,慕时安主动说了虞疏晚因为太累睡着了。
虞方屹的心头又是一阵自责,
“是我没有做好一个父亲的责任,否则,也不至于让她累了这么久。”
“我不知道您跟疏晚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您能够转变态度,但是我想告诉您。
疏晚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慕时安还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自己说出来太过苍白,笑了笑道:
“您是她父亲,理应是能够发现她的好的。”
虞方屹沉默下来。
慕时安也不多言。
场上那些各怀心思的人也不好继续说什么,等到散了,这才敢在背后揣测起虞疏晚跟慕时安之间的关系。
对于这些,几个当事人都不在意,眼见越发激烈的流言要成为新的街头巷尾谈资,却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白盈盈没有将事情瞒着虞疏晚,却也有些意外,
“我以为,您拒绝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会继续管这些事儿了呢。”
虞疏晚想起自己上一次跟他说的话,心头复杂,却轻轻摇头,
“殿下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做事情,只靠本心。”
白盈盈赞同的点点头,
“咱们能够有这样的明君,也算得咱们生了个好时候了。”
虞疏晚只是笑了笑,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前日的时候苏锦棠已经下葬了,虞景洲也在那一日后郑重辞行。
若是说从前的虞景洲还带着一些孩子的稚气,苏锦棠死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至少是有了担当。
他出发前特意找到了虞疏晚,面上还有些不大好意思,将一个锦盒拿出来给了虞疏晚,主动打开推给她,
“原本给你的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玉打造出来的簪子。
可那一日被虞归晚给毁了,作为兄长,我连一份及笄礼物都没能送出去。
这些是我之后去找全了,又叫人用银裹了玉,就算是在孝期戴着也是无妨的。
小姑娘爱俏,你生的好看,戴这个只会更好看。
疏晚,你别嫌弃。”
匣子里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套头面。
虞疏晚这才想起来那一日自己将虞景洲给救走的时候,地上的确有一些碎的玉石。
没想到,是虞景洲给自己准备的及笄礼。
怕虞疏晚不收,虞景洲站起身来有些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送这些东西,疏晚,你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喜欢什么,我重新准备,好么?”
虞疏晚看了他一眼,眼前这个万分紧张她情绪的人,跟上一世处处护着虞归晚的虞景洲重合起来。
她并没有过多的为难虞景洲,让可心去收了起来。
虞景洲这才松了口气笑起来,
“我之前说的私库,你只要想用,你就直接用。
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从前欠你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