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皮特咬的,皮特他根本没有被丧尸咬到过,空气传播是真的……我们之前都没有戴口罩,皮特感染了,他之前一直在咳嗽,发高烧……”普拉斯基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从说话声音变成了痛苦地呻吟。
“普拉斯基!回答我!”肖恩反复呼叫,听不到普拉斯基的回应,他知道普拉斯基已经没机会了。
警车一路开到了小镇警局门口,门口几个警员拿着枪站在一起,警惕地看着小镇警局的大门。
他们看到肖恩开车过来,立刻像是有了救星:“肖恩警长!普拉斯基他……刚才被皮特咬了,他把自己和皮特都关在了里面,不让我们进去。”
肖恩扫视了一眼面前几个警员,大声骂道:“你们怎么不戴口罩!都他妈的不要命了吗!”
几个警员被他这么一下子吓到了,慌忙戴上了口罩。
他走下车,摸出自己的Glock-17手枪,走到警局大门前,伸手敲了敲:“普拉斯基!你在里面吗?我回来了!”
死一样的寂静。
他后退两步,刚想找路绕进去,面前的木质大门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上去,剧烈地晃动起来,紧接着里面传来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声。
他完了。
肖恩的心像是沉入了谷底,他咬着牙,指着普拉斯基头部的高度,对着门板穿射过去。
枪声响起,木头碎屑被子弹带着迸溅了出来,门那边的普拉斯基也失去了动静。
肖恩伸手去试了试门把手,发现门没有锁,打开大门就看到了普拉斯基头部中弹躺在地上的尸体。
“对不起……”肖恩一看到普拉斯基的尸体,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跪在地上,看着普拉斯基那灰白失去血色的尸体,低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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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22日,下午14点07分。
联合州格兰戴尔镇,格兰代尔镇医院。
温蒂医生在隔离之后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负责起了给镇上居民以及外来游客做检疫筛查的工作,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她一直没有搞清楚。
病原体是什么?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之前HERC的生物威胁反应部队来到医院隔离的时候,剃刀曾告诉她病原体是SARS-Cov-10,也就是SARS病毒的变种。现在HERC发布的新闻和公告显示,这种病原体是一种神经毒素。
神经毒素?那是化学药剂,本身不可再生不可复制,怎么会具有传染性?即便是携带了神经毒素的病患,也很难把这些量极小的神经毒素散布到联合州各地。
更何况,格兰戴尔小镇上的病患在发病和转变时所表现出来的情况,并不像是神经毒素中毒的情况,更像是某种与神经系统有关的病毒或者细菌之类的致病体导致的。
SARS的可能性有没有呢?
温蒂医生脑海中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不相信SARS的变种病毒会导致这样的病症,这些病患的症状完全不像是上呼吸道疾病,如果真要说这种病像什么,她觉得更像是疯牛病或者狂犬病。
疯牛病?
温蒂医生一下子站起身子,她快步走向镇医院的停尸房,这里还停放着那天晚上丧尸袭击事件之后所保存下来的尸体。
她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站在一具男性尸体面前。
这具尸体呈现“丧尸化”的情况,尸体整体呈现出毫无血色的灰白色,伤口处的血液也发黑粘稠。
尸体的额头上有一处子弹贯穿的痕迹,这是四眼在他头上留下的记号。
温蒂医生戴上手套,用手术刀将尸体的后脑勺皮肤划破,尸体的脑组织清晰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